眼看著知客僧已經快走到絕頂了,各個廳中的夫人們有了一樣的疑問:奇特,難不成本年入了高僧眼的人家正巧在一個廳裡?
“可不是,我記得客歲鄉君府上女人謄寫的佛經就入了高僧的眼呢。”有人擁戴道。
是了,黎府的二女人客歲就被選上了,傳聞大女人的字也不錯。
李神醫進京的事已經傳遍了朝野,不知多少府上躍躍欲試想要把這位神仙似的神醫請回家中看病,顛末大師同心合力,終究把李神醫的落腳點查探出來。
彆的府上的女人們聽了,一樣是表情各彆。
薑老夫人矜持地笑笑,心道隻可惜客歲嬌嬌謄寫的佛經被送到疏影庵後就冇了下文,反而是泰寧侯府上的朱七女人與禮部侍郎家的盧四女人得了疏影庵那位大長公主的幾句獎飾。那兩位女人傳出雋譽後,求親的門檻幾乎被踏破,朱七女人因為年紀尚小不決下來,盧四女人則被定給了當朝次輔許家的長孫。
這時卻傳來不調和的聲音:“鄉君,如何不見府上三女人呢?我記得客歲那孩子就冇來。”
不但是薑老夫人地點的小廳,其他廳中的太太們一樣派了下人在門外張望。
黎嬌聽了結對勁地抬了抬下巴。
“我就不去啦――”
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家更是偃旗息鼓。
竟然是睿王府!
哎呀,到底是自家女人厚積薄發還是高僧們老眼昏花啊?
黎皎才被退了親,如許的場合她本來是想提示西府的鄧老夫人把大丫頭留在府中的,免得帶出來被人笑話,何如那日二丫頭害她在老妯娌麵前栽了麵子,這話天然就不好再提了,現在倒好,公然被人拿來講嘴了。
知客僧向世人見過禮,走到薑老夫人麵前,語出驚人:“不知這冊經籍是貴府哪位女人抄的,疏影庵的師太想見一見。”
說話的乃是大理寺卿之妻王氏,因夫君與刑部侍郎黎光硯有些過節,兩家的女眷在各種場合上不免針鋒相對。
杜飛雪聽了不平氣:“顏表姐就是謙善,客歲明顯隻要盧楚楚與你不分高低,一同得了疏影庵的師太獎飾的,本年盧楚楚訂了親冇來,顏表姐的字就是我們這些人中的頭一份,那明心廳――”
客歲她如果儘力以赴,黎府送去疏影庵的佛經又如何會冇有激起一點水花?說到底還是黎嬌不爭氣!本年便好了,有祖母的支撐,她不必再避黎嬌的風頭,她的字必然能入了那位大長公主的眼。
“您可不老,我看二女人在您的教誨下更加得體了,本年黎府幾位女人定會給您長臉的。”
她們不由把目光投向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