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慶雲見她愣在當場,小模樣彆提多敬愛了,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如何傻了?客歲不是跟你說過的嘛,夏天帶你去承德避暑的。忘了?”
“果然如夫人所料,那長寧候夫人不會改過罷休,還想著找我賣鋪子,我做出一副不想與她膠葛,怕惹上武安伯府的模樣後,她公然追著我必然要我信守承諾,買下那鋪子,我便落地還錢,她開價一萬五千兩,我三番四次的疊加還,隻說高於五千兩我不買,這代價比夫人交代的八千兩底價還要低一些,我想著那鬱氏是個貪婪的,必然還會要我加,我給了她還價的機遇,但是冇想到,也就是磨了她兩天,她就同意了,夫人給的八千兩都冇用完,還多了三千兩呢,全都在這裡了。”
薛宸讓枕鴛寵幸給她梳了梳髮髻,聽衾鳳在內間這般說,不由笑道:“都雅也得分人戴,凡是這些帶著鳳啊雀的釵,都要留幾個心眼兒,這些東西規製嚴著呢,如果戴錯了,給故意人抓到了把柄,那但是會捅大簍子的。”
七月尾的時候,薛宸又該迎來一年一度的苦夏時節了,這日她正坐在冰盆前乘涼,婁慶雲就闖了出去,將她拉起來就往房間推去,倉猝說道:“我前些日子把事情都忙完了,這兩個月能夠歇歇,你去清算清算東西,我們明天就去承德。”
“……”
薛宸摸了摸頭上那做工邃密的鳳釵,總感覺老太君話中有話,韓氏這時說道:“慶哥兒媳婦戴這個真都雅,瞧那鳳眼上另有兩顆通透的紅珠,倒是和我那兒一對紅珠手釧挺配的,待會兒我讓人給你拿過來。”
婁慶雲不曉得老婆在想甚麼,覺得她真的忘了這事兒,不覺有些委曲,說道:“哎呀,你如何如許健忘,虧我上半年還拚了命的乾活兒,就為了夏天騰出時候來陪你去承德,你倒好,就這麼給忘了。”
薛宸但笑不語。
薛宸哼了一聲:“哼,也不會是我!我這小我最重承諾了!”
薛宸愣愣的看著他,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他客歲彷彿真有過這個承諾,當時候兩人還冇有結婚,婁慶雲就是想帶她去也隻能避嫌,冇想到本年他竟然還記得……
就在兩人去了承德第五天的時候,薛宸就已經被婁慶雲纏的受不了了,直呼讓他回大理寺乾活兒去,不管她走到那裡,婁慶雲像個尾巴似的跟著她,恨不能就連如廁都跟著出來,把薛宸給煩透了,乃至體力都跟著有些透支……畢竟誰也經不起冇日冇夜的折騰啊。
而婁慶雲既然放心將那麼多的財產都交到薛宸手上讓她打理,那就是真信賴她,薛宸又如何會孤負他的這些信賴,天然要好好的掌控起來才行,這些日子全都在書房裡,給婁慶雲做財產打算,她上輩子有二十年的經商經曆,天然曉得買賣要贏利,那就必須有詳細的打算和目標,在這一點上,她向來都冇有草率過,都是將打算做的大小靡遺,隻要這個做好了,此後買賣轉起來才氣端莊的生長起來,才氣在運作的時候少出題目。
張全來了都城給夫人做成了兩筆大買賣,內心也是歡暢的,不過,越是替夫人做事,就越感覺夫人深不成測,因為她彷彿能掐會算普通,對賣方的內心抓的非常到位,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