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萬般酸澀苦痛,俄然便跟著那熾熱毒液的流入,在腹中緩緩升騰漫延,有如萬蟻噬心……
“君王賜酒,怎能說免就免?”許攸之的聲音降落而遲緩,“蘇太尉,你說是不是?”
不出所料,一向淡然不語的許逸然終究舉起了酒杯,那雙曾讓她怦然心動的桃花眼,現在還是半眯而迷離地盯著她:“本王恭敬不如從命!”
她看到杯中的毒酒盪開一個圈。莫非,她流下了一滴眼淚?
她對父兄無怨,她對帝君無恨。
她曉得,宴廳外已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禦林軍。但是,四周竟然如此沉寂,彷彿冇有一小我走過。而宴廳以內的統統,也彷彿靜止了。
可惜,毒酒太烈……統統,都已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