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岸用手指在新月的刃口處悄悄一彈,頓時收回一聲悠長清越的錚鳴,顯現出上佳的鋼質。然後順手擺了幾個架式,但覺輕重是非無不稱心快意,比起宿世用慣的那柄風磨銅禪杖,卻也差不到哪去。
“公然是他。”慧岸輕歎了一聲,縱身從牆頭跳下,落在了喪屍的身後。固然這隻喪屍臉孔扭曲猙獰,他還是認出了這恰是老同窗董佳祿。
“這竟是一柄金精劍!”
選好兵器後,慧岸用對講機彆離呼喚了譚飛和韓玉,問明他們兩處已經裝好車後,就讓譚飛帶人開一輛另有空間的中卡過來,這裡的兵器冇有一件模樣貨,全都是開了鋒刃的真傢夥,天然冇有將其仍在這裡生鏽的事理。
慧岸雙掌合十,對著地上的屍身默誦了一遍超度經文,而後回身踏進了敞開的房門。走進一樓的客堂,立時便有一陣惡臭傳來,然後見到了一幅天國般慘景,兩具半腐的骸骨躺在一片已經乾枯變黑的血漬當中,身上的皮肉已經不見了大半。慧岸猜到這應當是董佳祿的父母,更能夠設想到病毒發作之日產生瞭如何殘暴的氣象。他順手扯下一幅窗簾,將兩具骸骨蓋鄙人麵,再次合掌默誦的一遍經文。
慧岸剛從牆上探出頭來,這隻喪屍便已發明,頓時吵嘴流涎伸長了雙臂用力來抓,但高度不敷,隻能在牆壁上抓出一道道爪痕。
他將禪杖倚在一旁,上前拿太短劍,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劍柄和劍鞘,終究認出這木料都是千年鐵木的木心。左手拇指按下繃簧,右手重推劍柄,短劍無聲無息的滑出鞘外。寬僅一指半的劍身一樣是玄色,卻黑得更加的深沉,鋒口處罰布著斑斕的雲紋圖案,最邊沿的一線鋒刃模糊透出一絲金光。
開車前,衛白衣也不等慧岸安排,便鑽進了那輛越野車,和韓玉一起坐在後座上,慧岸隻好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慧岸點頭道:“同窗一場,我來幫你擺脫。但願你循環來世時,這一場大劫已經疇昔。”
起手一掌,悄悄印在喪屍的頭頂。喪屍頓時僵立在原地,過了幾秒鐘後寂然倒下。這一記“般若掌”的掌力直透顱內,喪屍的皮肉和頭骨儘都無缺,內裡的大腦卻已被震毀。
慧岸大為驚奇,隨即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劍尖,雙手用力一拗,一柄短劍頓時首尾相連被拗成環形。等他將捏著劍尖的手指一鬆,劍身“錚”的一聲又彈得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