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刺客桀桀怪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就猜你這個蠢材餘情未了,帶我在王府裡兜圈子,冇想到他竟然本身奉上門來了,哈哈,妙哉,妙哉。”說罷踏前幾步,亦如板上魚肉普通冷冷盯著李落。
矮個黑衣人不知從那裡來的力量,顫抖著站起家來,拉住黑衣人手臂,悲苦說道:“爺爺,不怪他。”
李落喃喃自語道:“本來真的是你。”
高個刺客忍痛拔出匕首,鮮血飛濺,倉猝扯下布衫將傷口草草包紮,肝火中燒,寒舍李落,盤跚著向矮個黑衣人走了疇昔,竟然是先要將矮個黑衣人斬殺以泄心頭之恨。
李落顧不得旁人,凝神應對,仗著長劍鋒銳,堪堪接過刺客凶惡招式。
刺客一怔,冇想到李落掌中竟然是一把神兵利器,眼中炙熱神情一閃即逝,寒聲低喝道:“好劍!”
矮個黑衣人身軀一晃,勉強站定,似有言語,到了嘴邊卻隻成了一句感喟。李落愣了愣神,這感喟聲好耳熟。
矮個黑衣人置若罔聞,隻顧埋頭搶攻。
高個刺客眉頭大皺,隻是心中非常害怕矮個黑衣人背後的端木前輩,不敢妄下殺手,耳旁聽到常春院外似有動靜,輕叱道:“快讓開。”
黑衣人看了李落一眼便不再留意,俯身望著矮個黑衣人,瞧見貫胸而過的長劍,殺氣一顯,中秋時節,天氣尚不算太冷,李落卻不自主的打了個寒噤,似跌入冰窖普通。
李落臨危穩定,長劍出鞘,寒芒更勝,劍氣破匣而出,擋在身前。
高個刺客走到矮個黑衣人身前,恨聲說道:“養不熟的白眼狼,明天我就替端木前輩清理流派。”
矮個黑衣人出現波紋般的顫抖,精魄刹時被一抽而空,失魂落魄的站在兩人中間,隻在這眨眼之間彷彿冇了分毫生機,死寂沉沉。高個刺客順手將矮個黑衣人推搡跌坐在一旁,身如夜鳥,罩向李落。
矮個黑衣人看了高個刺客一眼,咳嗽幾聲,沙啞說道:“誰都殺的,就他不能殺。”倔強一如往昔。
若不是刺客失了兵刃,又顧忌神兵鋒芒,隻怕李落在刺客掌下走不了幾招。李落頗是焦心,劍招倒是穩定,雖是攻少守多,但也有模有樣。
黑衣人站了起來,驀地回顧望著李落,院中殺氣直如化為什物,黏稠的浪蕩在李落周身四周。
刺客手中利刃與李落掌中長劍相接,產生一聲脆響,刺客手中利刃回聲兩斷,隻是李落內力不濟,被刺客內勁掀翻在地,悶哼一聲,持劍扶地,喘氣了幾聲。
李落心中發苦,也辨不出是心傷多些,還是驚懼多些,厲嘯一聲,長劍疾刺,亦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
“不是他!”矮個黑衣人疾聲厲喝道。
矮個黑衣人身子輕顫,薄弱卻又倔強的擋在李落身前。李落氣血上湧,大聲說道:“我不要你護著我,你走開。”
李落心中一熱,麵前已有些恍惚。高個刺客戾笑道:“好,好,好得很,我先殺了你,再殺他,鬼域路上你們兩人做伴去吧。”說完提掌就要將矮個黑衣人斃於掌下。
“讓開。”“走開。”高個刺客和李落齊聲喝道。
這個矮些的黑衣人固然悍不畏死,彷彿要與李落同歸於儘,不過內功招式皆差了高個刺客不知裡許。
李落呆若木雞,伸動手,想去拉住矮個黑衣人,隻是突逢異變,怔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