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晚,雄師正在安營,李落剛隨劉策返來,進了大營,劉策自去中軍各營巡查,李落看看離用飯另有些時候,便策馬帶著倪青倪白兩人在營中四周檢察。
石衝怒喝道:“放屁,我們滋甚麼事了?”
正在這時,遠處幾騎飛奔而來,人還未至,就聽一聲狂喝:“誰在軍中惹事,都給我停止!”近前以後,來將怒聲喝道:“石衝,你做甚麼,還不給快放動手中的兵刃。”倒是竇勝和劉策。
竇勝一愣,不想李落竟起了殺心,這遊擊將軍一聲哀嚎,大呼道:“竇帥,救我!”
“誰敢!”遊擊將軍大驚失容,狂喊一聲,麾下將士也都圍了過來,齊齊拔出刀劍。
劈麵的遊擊將軍這才一個激靈,想起李落是全軍主帥,忙又躬身施禮道:“大將軍明鑒,方纔確是幽州軍惹事在先,末將及麾下士卒萬般無法纔出此下策,還望大將軍包涵,末將一會就去竇帥帳中請罪受罰。”
看到幽州將士圍將上來,此人這才慌了,色厲內荏的將竇勝和李落都搬了出來,言道李落也要給竇帥七分麵子,惹怒了竇帥,誰也冇有好果子吃。
幽州軍這幾日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見有李落和石衝撐腰,一個個都拿起兵器,殺氣騰騰的逼向竇勝的部眾。
李落氣急而笑道:“好,好。我大甘軍中自有軍規,雖不由打鬥,但若持械者輕則革軍,重則斬首,就算幽州軍要與你們脫手,你們就不敢還手麼?”
這幾日裡竇勝麾下將士越來越放肆,軍中三餐都要他們吃過以後才讓其彆人再用,稍有不快意就出言漫罵,幽州將士已是忍無可忍,到了本日更變本加厲的讓幽州將士為他們搭建軍帳。
竇勝忙道:“大將軍,末將部屬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請大將軍網開一麵,末將定嚴加懲罰,以儆效尤。”
李落大怒,軍中打鬥之事向來都斷不了,有些將軍更暗中鼓勵將士互鬥,隻是都有明令,製止用刀槍劍戟的,能夠打鬥,但毫不能出性命,若私行在營中動刀動槍,輕則杖責逐出軍旅,重則斬首,冇想到竇勝部眾目中無人至此。
竇勝一驚,倉猝翻身上馬,上前一禮道:“大將軍,你如何在這裡?”
石衝冷哼一聲,看著李落,冇有命令,竇勝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隨即隱去。
石衝大怒,提起拳頭就要脫手,這個遊擊將軍趕緊縱聲高呼,邊上竇勝部的兵士刀劍出鞘,對準幽州將士。
竇勝語塞,看看本身的部屬,想讓他從速推委幾句,誰知這個遊擊將軍隻是不斷的呼喚竇帥救我,彆的甚麼也冇說,竇勝心中連連暗罵,一時冇了主張。
石衝也冇想到常日裡溫文爾雅的李落一旦建議怒來,五品的將軍說斬就斬,一時冇了主張,昂首看看劉策,劉策乾咳一聲,上前說道:“大將軍。”
遊擊將軍強辯道:“末將在軍中隻聽竇帥的令。”
石衝微一揚首,外側的幽州軍讓出一條通道,竇勝絕塵而至,到了場中也不上馬,一揚馬鞭,指著石衝正要說話,俄然瞥見場中的李落。
石衝看了李落一眼,李落麵龐平平平淡,冇有半分波瀾。
李落冷冷說道:“竇將軍剛來,麵前產生的事你就能全數曉得,竇將軍是真能料事如神還是說此事是竇將軍授意?”
幾個幽州將士和竇勝麾下部眾爭論起來,不一會便圍了好多人,竇勝麾下的一個遊擊將軍站在場中指著幽州將士一頓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