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心中一暖,這些年狄傑在西府竭力保持,朝中多有流言,數次竟有人進言,欲奪職狄傑帥位,現在李落才曉得狄傑苦心,悄無聲氣的為大甘汲引了很多棟梁之才,若非如此,羌行之在狄州也不能這般勢盛。
李落一禮,道:“玄樓先謝過叔父。”
狄傑不知李落心中哀傷,擊案說道:“隻看你任人唯賢,起用劉策和呼察靖,就知你和卓城這些人大不不異,聖上賢明,倒有先祖之風。”
狄傑自顧說道:“本想今後的西征雄師,能以雲無雁為首,力抗西戎,本帥一向擔憂朝中有人禁止,說我任用私家,不過當今有了你,本帥終究放下心了。”
李落連稱不敢,狄傑暢懷一笑,接道:“不過,玄樓,除此以外,你還看出甚麼?”
狄傑微微感喟,道:“淳親王還是比我命好,有你如許的兒子。”
李落黯然道:“之前多有人向玄樓提起,不過玄樓覺得,為人處世,但求無愧於心,玄樓不作他想。”(未完待續。)
李落微顯難堪,做不得聲。狄傑語氣一轉,和顏說道:“不過還好,比起卓城當中的皇孫貴子,你們幾個還算好些,尚冇有做出甚麼人神共憤的事來,就是偷入宗伯府一事確屬孟浪,隻是本帥想不通的是你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這個孝子,也不知要到甚麼時候才氣開竅,不像你,淳親王得你互助,如虎添翼啊。”
狄傑大喜,連聲誇獎,隨即稍作思考,道:“機會安在?”
狄傑自大一笑,道:“論起這點來,若冇有你,大甘那個敢說在我狄傑之上。”
李落看著狄傑,落寞應道:“叔父言重了,玄樓久在卓城,看遍了朝中結黨舞弊,爾虞我詐,此次不知天高地厚,冒然領軍,隻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心,分開卓城。到外邊逛逛罷了。”
狄傑輕撫茶杯,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在卓城,想必也曉得本帥與你父分歧,不過身為人臣,當以國事為重,狄某自知深淺。先不說我那犬子與你私交莫逆,這些天觀你行至,大甘諸子,無一人可與你比肩,本帥傾慕互助,並非因你深受皇室正視,而是感覺大甘如有你在,另有可為,假以光陰,成績必在淳親王之上。”
狄傑非常欣喜,緩緩說道:“早些年,營中幾將都還稚嫩,不敷成事,要不然就算他羌行之策畫過人,猶勝於我,但我狄傑手握五十萬雄師,怎會被他壓抑在天水沙湖沿線,數年來難收寸土。”
李落看著麵前父老,久久未語。
“叔父過慮了,承寧文武雙全,才乾不在玄樓之下,隻是少了磨練。多些光陰,必能為叔父分憂解難。”
李落恍然大悟,道:“叔父,你……”
李落雙眉一揚,驚詫道:“叔父。”
狄傑連連搖手,沉聲道:“父輩的事與你們無關,犬子誌大才疏,我的話也聽不出來多少。今後你要幫叔父多加留意。”
李落一滯,苦笑一聲,冇有說話。狄傑哈哈一笑道:“本帥多言了,賢侄不要放在心上。”
李落倉猝一禮道:“叔父言重,玄樓擔負不起。”
李落微一考慮,字斟句酌道:“叔父麾下幾將,年青有為,猶是雲將軍為最,能攻善守,實屬大甘少有的將才。”
李落見狄傑問及,呆呆入迷。很久回道:“玄樓也不曉得,許是厭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