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並無暴怒，但封白卻聽得出叔叔是真的活力了，至於為甚麼，或許是與叔叔隱去不提的話有關，他一時還猜不透是甚麼。

“你——”封紹氣結，封白甩開他的手，冷冷道：“叔叔既然這般看我，認定我是殺魔，我不殺個成千上百人，豈不是對不起叔叔！不然叫叔叔如何理所當然的拋開我與那禿驢雙宿雙飛呢！”說話時，他的湛盧劍收回一聲劍鳴，嗡嗡聲中儘是不斷殺意，叫民氣膽發寒。

雖曉得封白是氣話，但這話卻叫封紹心生震驚，或許有幾分是對的，他的確對封白有著自但是然的那種長輩心態。哪怕兩人密切融會了這數十年，但當初封白的幼年，童年，少年都還曆曆在目……

封紹皺起眉：“小白，慈覺師叔已是返虛期大能，你這麼叫合適嗎？他步入修途近千年，傳佛濟世，並無做過半點不義之事。”實話說，比起菩提寺很多嘴甜心苦的禪修來，非論是劇中還是實際，慈覺的品德心性都屬無可指責。

“阿誰……”封紹揉了揉額頭，看向封白，封白的金眸清澈見底，又回想先前他那番偏執又孩子氣的負氣鬨性子……或許，封白是有些率性有些不好的處所，但他總歸是呂潔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間隔南華城數千裡遠外的樹馬鎮，有一望無垠的草海，跟著暮風如浪般四下起浮顛簸，零散開著細碎小野花，色彩甚是淺淡，稀少明麗得映托出碧海的廣漠無邊。一些牛羊在落拓啃著草，麵對下落日賞景，有兩小我並排坐在草地上。

“小白，走。”話音剛落，封紹便抓住了仍在揮劍的封白，強拉著一同魔影潛步，遁逃而去。

封紹忽覺火線疼痛了，但還是咬牙點頭“是。”

“你先前說，靈境異變時你不在此處？”

封白毫不輕敵，一次口出真言三字，無數鋒利無匹的劍意從湛盧劍刺出，如同暴雨般朝電芒撲去，狠惡顫抖，鋒利的撞擊聲，麋集如雨點，將半空染得金中帶白。

“我並不是不回絕，但你要曉得他與我師尊……”

“你解釋嗎？”

封白眼裡寒冰微融，但也隻掃了封紹一眼，伸手扳住他的下頜，低笑道：“是嗎？叔叔還是第一次對我說如許的話，那我該信賴叔叔嗎？在那禿驢當著我的麵向叔叔提出合籍，叔叔也毫不回絕以後？”

封白眸光一閃，但轉眼便變作淩厲，發作出駭人的寒意：“說到底，叔叔就是信那禿驢。”

“口說無憑，你敢發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