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孽障,你可知這裡頭是個甚麼去處,竟敢亂闖不成?”
泰寅並不是個狠絕的人,特彆對自家人,封白他雖瞧著憤恨,到底也是崑崙人。眼下見了對方這般模樣,倒也不由心軟幾分,和著先前的言語應對下來,他不由生出幾分旁念。
呲呲!
封紹膛目結舌,道:“你餓瘋了不成,劍意也吃得?”
這也過分天方夜譚。
蓬丘雖是魔修,但到底跟在封紹身邊幾十年,在俗世裡也算有見地了,此時也隻得扼腕。雖連道可惜,卻也非常悲觀,畢竟能悟出這麼個法門,乃是不凡的機遇哩!
這小牲口,一定太固執了。
封紹連九字真言祭出來,也冇能將這道蛇形劍意完整劈滅,但他已是怠倦至極。
山頂整整十畝符陣帶被催動,全數點亮得光彩耀耀,白天生輝。
劍嘯有如蛇信吞吐,劍意猙獰殘暴,光芒暴漲!
但他也隻要一條強化的右臂,左臂已是冇有了,大腿上鑽出很多劍洞,血流如注,叫他一個翩翩少年景了殘肢乞兒。
思過峰中有秘境,崑崙弟子大多曉得,但這秘境卻不是那等得寶的地點,而是磨鍊劍意,蒙受折磨的處所,非是意誌力絕佳,心性堅固之輩而能通過的。多有弟子被宗主、長老打發進內,也是為受罰,大多吃夠了經驗,便叫放出來了。
泰寅眼皮一跳,揮手紅光一道,便將對方的手打歸去,冷哼道:“休要作死,你要入陣,我不攔你,且還送你一程,免叫你這點修為強入了陣法也就義半條性命。”
封白唇角一勾,毫不躊躇的躍入陣心。
目睹封白將一股澎湃的靈力推向思過峰的陣法,泰寅不由暗叫不好,這孽障好大狗膽!竟真是不要命了不成!這崑崙的陣法禁製豈是他一個築基小兒能啟用的!
隻是他這一去也是遲了,冇見到泰寅,這便轉出宗門傳送陣,竟也冇瞧見封紹。
然,他卻抵劍而立,語氣冷硬一如先前:“師祖,隻能是師叔……”後文未出,口中已是腥甜一片,他吐了口血水,接著道:“不敢求師祖成全,獨一心、一命、一世以拚之。”說話時,他已將剩下的靈炁運化起來,卻不是注入飛劍,而是運作在手。
叮叮叮叮!
“師叔的去處便是我的去處。”封白運起儘力,抵擋泰寅的停滯。
鏗!鏗!
這等人好時便好,若不好,則誰也落不了好。修者壽元長永,道侶又豈是凡人伉儷般數十年便緣儘的?此二人的天稟不說飛昇,修得大能倒是稀有的,千年下來,誰能包管冇個不好的時候?
“你倒好膽!”泰寅話音未落,無數道火紅的劍光從四周八方飛向劈麵之人。
泰寅皺眉點頭,作旁人的孽也罷,要作他愛徒的孽,他是決計不肯的。
“謝師祖。”封白金眸一亮,勉強拜手。
封紹見蓬丘的實體發顫抖動,忙問:“你如何了?”
※趙博:傳聞泰寅師叔將封師兄打入思過峰了。
“孽障,本真君念你天賦異稟,生就聖獸之體,承天厚賜,非常不易,且不究查你詭計算計,勾引你親師叔的罪惡。此事你須得速速乾休,本真君也好放你條活路,今後你尋個甚麼樣的道侶全憑你,隻不能是我家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