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雖吃得滿足,卻也食髓知味,然封紹醒過神了,他也不敢逼迫,歸正緩緩圖之。至於封紹的肝火,他則自恃體虛,要打要罵,他直管做個不法衰弱的模樣,這便將對方氣得絕倒。
封紹凝睇著他,嘴角翹起笑了一下,似是隨便的道:“便是真殺了人也無妨,修界艱钜險阻,有些廝殺在所不免。不過,我們修道是為飛昇,若因殺孽太重而平增心魔,至雷劫深重,也就不值當了。”
封白也笑:“誰叫他忙著在陣心佈陣,不如我手腳快呢。”
封白道:“這便是湛盧劍。”
修仙講究法侶財地,缺一不成,而封紹自從穿成崑崙親傳弟子,還冇因錢發過愁。以是,他在這一層網羅了很多日,凡屬小民入眼的,他固然網羅了,隻想著出去了賣到俗世裡頭換些靈石。
封紹唉聲感喟,幸虧他出錢又著力,幾近傾家蕩產之下,總算將封白養回了人樣。隻是這牲口月朔化形,頭一件事就是以下犯上,恩將仇報。需索無度得將他折騰得數日不醒,像是要一次補齊一年所虧之糧。
蓬丘哼聲道:“你懂甚麼,這泥履蟲固然進犯力不可,但是它……”
若僅因承諾,封紹不至於如此輕易就肯大義獻身,左不過是為著要以身補封白的元氣。何如人算不如天年,他一失守,封白便巧取豪奪,將他吃個皮肉不剩,至於滋補對方元氣的事,反而十中三四,其他六七次則是封紹被弄得人事不省,哪還記得要給他采補!
封紹目光一亮,預算著殘剩封閉甬道的時候隻餘一刻鐘,此時也顧不很多問,反正二階的蟲子罷了……因而他直接劈了一劍到那淺灘上,權作摸索。
封紹皺起眉:“如何會,那劍明顯才三尺,何況湛盧劍乃仁義之劍……可冇有這般煞氣。”
這今後,他就再不讓封白得逞了,歸正采補的事固然交合最為高效,但真正實施起來,他反而輕易落空認識,倒忘了閒事。如此一計算,封白獲益之處反而與平常攬龍的采補術也相差無二。
“那紫虛道人不是逢凶便來救你麼,如何此次也不現身?”
“那不成了以殺證道?”封紹不悅的打斷他,道:“小白,以你的資質何必走那等傍門左道?那樣再快再強,若天劫不過,也是得不償失。”
“隻要修者能飛天,這些泥履蟲就隻能被動捱打,未免太弱了,也稱得上二階?”封紹嗤笑一聲,落地以後便抬手一揮,那赤香蚌“哧哧”的就飛到手中。
小民久不見天日,撲扇著翅膀飛得好不歡愉,又見蓬丘出來了,趕緊飛啄幾下,對方一瞪眼,這便閃躲到封紹的肩上,歪著鳥頭嘰嘰喳喳向蓬丘請願。
封紹出劍越來越急,幸而有封白、蓬丘助力,總算將淺灘上的泥履蟲殺得風平浪靜。他輕籲口氣,這才發覺先前那一番下來,丹田所剩靈炁已未幾,幸虧幸虧!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要測驗,竟然另有2.5W的榜單任務,這是要作死的節拍啊(┳_┳)...
封紹正要問這泥履蟲是否好對於,便見盯住那珍珠望了好久的蓬丘一拍大腿,驚笑道:“這是赤香蚌!”他回身衝封紹道:“你先前不是問如何滋補血氣麼,這就是了!便是傷及血氣之底子也大有助益,實乃療傷聖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