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到一年,如何俄然回崑崙了,但是偷懶了?”
顧淮的態度也一樣明白,派人先行奪得殘卷,不然就是殺雞儆猴,雷厲流行之餘,未免過分直接不留餘地。
封紹笑了,道:“為他們當然不值,為崑崙就值。”
封紹這一走神,泰寅又說了很多話,末端隻道:“……修行當然首要,但你身為崑崙弟子,萬不成隻顧一己恩榮,棄全宗於危境。現在你也有所長進,當與你掌門師兄並肩互助,固我崑崙,平我九州。劍道至尊,無上崑崙!”
如許的劍勢,起碼也有二重天,築基期的二重天劍意,封紹實在心驚,但是心驚之下也冇忘了遁藏,他自是有魔甲護體,再不然身法也輕敏得很,但他身邊另有何鸞呢,那但是個煉氣期的小菜鳥。這森然的劍意殺鳥如切菜。
既做出這番決定,封紹便往虛無峰而去,入得天衍塔內,發明不止顧淮在,連他那大師兄林從之也在。
何鸞彷彿在內裡將性子養得更加活潑了幾分,此時拽緊了封紹,哼哼唧唧的前後搖擺道:“阿鸞想死師尊了。”
說著,他正色與封紹道:“你大師兄眼看著不濟事了,不過便是他在,也不是個目光長遠的。而你掌門師兄雖聰慧有資質,但性子一定太孤冷了些,如果疇前,倒也冇甚麼,誰還敢置喙我崑崙不成?但眼下風起雲湧,為師隻怕你掌門師兄力有不逮。”
封白看也冇看何鸞一眼,獨自禦劍飛來,何鸞見他劍仍提在手上,目光又那麼冰酷寒冽,不由急得圓瞪雙眼,道:“你再亂練劍,會傷到我師尊的!”說著就回過甚用眼神表示“我們快跑”。
“纔不是,我現在煉氣入體已到了美滿充盈的時候,恰是能夠閉關衝一下築基。俗世外頭靈氣雜駁希少,徒弟便勸我回宗來……並且我也想師尊了,我已學了好多培植的體例,轉頭便為師尊顧問那靈草……”
顧淮不為所動,隻冷然道:“師兄勿要再提。”
幸虧他辯纔不錯,叫顧淮聽得也皺起了眉頭,當即就要發作那青陽與徐冀盟,手腕自如脾氣普通,不會有涓滴委宛。
何鸞搖了點頭,眼看著阿誰劍意比她幾個師叔還來得凶惡殺伐的人走了過來,雖是心有害怕,卻還是一步擋在封紹的前麵,挺起小胸脯問:“你是誰!如何亂在我家練劍,都把我家地板弄砍壞了!我種的芍白草都叫你毀了!”
兩人一起談笑晏晏,直到回了洞府。
因為固壽的丹藥造價昂揚,且最多不過五年五年一固,但也隻是固壽罷了。這五年五年,對於凡人來講或許彌足貴重,然於修者來講,若不能在這年限裡衝破,那也是毫無好處。固壽也是華侈了。
幸虧也屬四宗之一,怎這般冇誠意?還敢遮諱飾掩,若非被他探識,隻怕就要被騙了疇昔,那小丫頭的陰元大損,便是純陰之體,又那裡配的上他愛徒?
顧淮眉頭仍未鬆開,看了封紹一眼,幾分不悅道:“為了三宗如此盤曲算計,何值如此?”
封紹也騰出一隻手來用來扶她,這邊謝過碧落師伯母後,便與何鸞並行歸去。
經封紹這麼一說,泰寅也聽到了內心,到底從宗主的位置高低來,還不至於和宗門其他大能普通不問世事。他輕嗤一聲,道:“江山社稷圖現世,這二三十年來就冇安靜過。看來不止是其他三宗,連魔修與散修們都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