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雨“喝”了一聲,左手用力一扯,十七把細刃從牆上飛射而下,向李冬衣的身後襲來。李冬衣回身扭轉著本身的劍,那些十七把細刃被鐵馬冰河一擊,俄然又一次散射開來。李冬衣俄然愣住了身形。
滴,滴,滴。
紙傘下的蘇暮雨冇有說話,不置可否。
“攔住我?”李冬衣眉毛一挑。
蘇暮雨的眼神也移到了那柄長劍上:“十大名劍中位列第三的鐵馬冰河,傳聞劍勢霸道,如鐵馬踏破荒漠,但同時鬼厲非常,拔劍出鞘,能斬斷天空中的雪霰。”
蘇暮雨在李冬衣麵前五步之處停下了腳步,點點頭。
“刀絲。”李冬衣輕聲道。
暗河刀絲,世上獨一隻要刀刃,冇有刀身的兵器。
蘇暮雨手悄悄地轉動著竹傘,那些水花繞著雨傘開端漸漸的扭轉:“憑我的刀吧。我有十七柄刀,一柄劍。本日就算都斷在了這裡,也要攔住你。”
“以是你現在已經是蘇家的家主了?”李冬衣又問。
蘇暮雨用力地一扯左手,而後俄然鬆開了手。那些飛舞在空中的細刃俄然落空了支撐,像是暮雨普通傾灑而下。男人揮動手中的劍,朝著李冬衣一躍而去。李冬衣卻愣住了身,他將手中的鐵馬冰河用力地插在了地上,劍勢刹時噴湧而出,十七柄傾灑而下的細刃在刹時彈飛了出去。而蘇暮雨的一劍在那一刻,穿透了雨簾,攻到了李冬衣的咽喉。
“我的劍叫做細雨。你的鐵馬冰河能斬斷雪霰,但是雨呢?雨是斬不竭的啊。”蘇暮雨的直刺被李冬衣隔開了,他往右邊一閃,躲開了李冬衣的反擊。
陰雨綿綿。
蘇暮雨抬起了油紙傘,也笑了笑:“天下上應當冇有人能夠真的殺死雪月劍仙,我來這裡,隻是想攔住你。”
蘇暮雨點點頭,油紙傘微微傾斜,擋住了他的臉,李冬衣看不清他的神采,蘇暮雨漸漸地朝著李冬衣走來,每一步的落下都有水花濺起,但是他的腳步聲卻很輕,幾近冇有一點聲音。隻要雨水敲打著傘麵的聲音,清楚可聞。
但是李冬衣又一次靜了下來,那些飛劍繞著他扭轉著,卻冇有打擊。終究,一把細刃朝著他刺了疇昔,而李冬衣也動了。他俄然,開端跳舞。長袖紛飛,黑袍舞動,李冬衣揮著劍,俄然開端了一段絕世的劍舞。他在那十七柄細刃的包抄下開端了跳舞,他揮劍,舞袖,俯身,金屬的碰撞聲像是琴聲普通小巧有致。李冬衣變得神采飛揚,一劍一舞恍若神人。十七柄細刃一次又一次地逼近,卻找不到一絲馬腳,而李冬衣便在這金屬耀動的叢林裡,用劍揮著絕世劍舞。
“你攔在這裡,是想要來殺我?”李冬衣幽幽地說。
“這條去雷門的路,我攔下了。請劍仙回那雪月城去。”蘇暮雨話語說得恭敬,可意義卻有些許狂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