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家的確有很多修煉法門，隻要用心修道，就能得大長生，我太師祖仙逝的時候已是一百七十歲高齡，頭髮雖儘白仍然麵若少年。至於人仙之上，天塵未見過，人間若真有，倒也不是不成能。比如那蓬萊島上的所謂神仙，能夠便是世上真正存在的一名地仙。”齊天塵頓了頓，“但另有一種能夠。”

但是，阿誰聽起來恍若半個神仙的齊天塵，倒是待人馴良，說話老是微微含笑。

齊天塵點頭：“但聞其詳。”

“第二類為神仙，莫生莫死，莫虛莫盈，是謂真人。這一類的神仙已無形體，可神通萬化，也不是你所言的那一類神仙。第三類，則是地仙，《無上仙圖》裡記錄地仙有神仙之才，無神仙之分。得長生不死，而作陸地遊閒之仙，為仙品中當中乘。”

“何事？”齊天塵淡淡地問道。

“天然，百裡東君曾與我提及過他在那邊的經曆，但我曾勸他，莫要再回那座仙島。”齊天塵終究收起了笑意，神情嚴厲。

“不是百裡城主與我說的，但的確那人也是從百裡城主口中所知。”蘭月侯說道，“國師也聽過？”

蘭月侯愣了愣，苦笑道：“國師就莫在戲弄我了。國師心機聰明，想必曉得我問的神仙是何樣的神仙。”

一貫處變不驚的蘭月侯此時倒是大為震驚：“國師，國師你已成仙？”

齊天塵想了想，笑道：“是百裡東君與你說的？”

這幾百年裡，當權者多信奉玄門，因為玄門重長生，佛教講苦行，多不為君主們所喜。以是常常呈現毀佛燒寺的殘暴行動，然後北離自主國以來，向來都是佛道並重。佛教、玄門均由天啟鴻臚寺統管，主事之報酬鴻臚寺卿，現在此位空懸多年，由掌香監暫任之。但是現在的鴻臚寺能統管佛教，卻不敢妄言道法。因為天啟城內欽天監的存在。

齊天塵悄悄搖了點頭：“侯爺莫急，地仙之下另有人仙，人仙可得長生，卻未悟大道，可得一法，但止於小成。雖可延年益壽，乃至返老還童，卻終得一死。以是地仙之下，都不再是世人麵前以是為的神仙。如許的人仙，人間很多，青城山幾年前仙逝的掌教呂素真是一名，你麵前又是一名。”

蘭月侯已聽得滿頭是汗，之前齊天塵所說的地仙已經是虛幻漂渺，令人又心羨又害怕，而這“鬼仙”，則更令人惶恐不安。他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齊天塵莞爾一笑，搖了點頭：“若真以《無上仙圖》所說，我的確已位列人仙。但是遵循世人所說的成仙登仙，那種乘雲而去的真正神仙，我還遠遠不及。乃至我也從未見過，也未聽過，我的師父冇見過，我師父的師父也未見過。不過鬼神之說，終不成妄言。”

“冇錯。這是一種說法，我道家寶書《真靈位業圖》則把神仙分為七階，彆離是：玉清、上清、太極、太清、九宮、洞天、太陰。”齊天塵舉起茶杯，啜了一口，“關於神仙的分類與說法，我們道家文籍浩繁，說法不一，這隻是兩類。蘭月侯你如果有興趣，無妨本日留下來用午膳，我好好跟你講講。阿誰，講到晚膳怕是都說不完。”

“道，無形無相，卻又孕育天下萬物。道，散即為氣，聚則為神。所謂神仙神仙，卻亦有分歧，《承平經》裡將神仙分為六等。”齊天塵笑著輕甩拂塵，緩緩說道，“一為神人，二為真人，三為神仙，四為道人，五為賢人，六為賢人。神人主天，真人主地，神仙主風雨，道人主教養休咎，賢人主治百姓，賢人幫助賢人理萬民錄也，給助六合之不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