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甚麼?”飛軒問他。
“我看了那張圖,上麵隻要兩個處所,起於青城山,終究青城山。”殷長鬆頓了頓,“而中間,玉真隻指瞭然一個處所。其他處所,隨性而行便可。”
“又不是將你趕出師門,你想做青城山的弟子,但你問問本身,可有那顆求道之心?你離了青城山,才氣尋到本身的劍道。”殷長鬆緩緩道,“玉真說過,你射中有兩份師緣,一份和他的已經了了,另有一份,藏在江湖山野,你去尋吧。”
李凡鬆揹著書篋,飛軒牽著一匹棗紅色跟在他的身邊,就像當年他們一同下山遊曆普通,隻是這一次,表情與表情都截然分歧。兩人走到山下,李凡鬆轉過甚,眼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
“凡鬆在!”李凡鬆倉猝應道。
“實在你從未是我青城山的弟子,你不過是玉真的弟子。當年你的父母和齊師弟是故交,你父母早逝,把你拜托給了他。你自小在劍法上很有天賦,玉真當年也是少年意氣,收了不滿六歲的你做了門徒。這幾年你在無量劍法上很有建立,玉真不在了,這座青城山也冇有人能教你了。”殷長鬆說道。
李凡鬆抹了一把眼淚後,不言不語地站了好久,才終究點了點頭:“好。”
青城山。
“我小的時候,當時的掌教,我的師祖死了,等我位入中年,我的師父死了,厥後我入了花甲之年,齊師弟死了,現在我已是古稀之年,卻送走了我碰到的第四位青城山掌教。”殷長鬆笑了笑,“隻但願我死的時候,能見到我射中的第五位掌教即位,飛軒。”
“好的,小師叔!”飛軒應道。
看著兩位弟子一步一步走下山的身影,殷長鬆重重地歎了口氣,其他三位青城山的老一輩天師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飛軒卻可貴地冇有活力,隻是走出幾步,又轉過甚,彷彿看到了那台階之上曾經坐著一個小道童,厥後變成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再厥後變成一個兩縷清須的中年羽士,望著遠處,眼神中儘是神馳。
“師叔祖,弟子飛軒本日奉師命下山。三年以內,必當觀儘天下事,閱儘天下人,請靜待弟子歸山之日!”飛軒對著牌位叩拜。
“今後你是掌教,得我們領你的命纔是。你師父走得早,才把你接到青城山就病死了,你算是玉真養大的,不要孤負他,飛軒。”殷長鬆轉過甚,“凡鬆!”
殷長鬆點頭:“能成不能成,就看這三年的遊曆了。”
本日,青城山這一輩最超卓的兩位弟子――趙玉真無量劍法傳人李凡鬆,青城山大龍象力傳人飛軒,脫下了一身白衣。他們跪坐在青霄殿內三清祖師像前,麵前擺著青城山列代宗師的牌位。
“不要哭,玉真說那人劍法不減色於他。怒劍破軍,孤劍九歌,儒生雅劍,雪月絕代。你的師父必然在這四柄劍,是好機遇,望珍惜。”
“甚麼!”李凡鬆和飛軒都是一驚。
師父,但願此次下山,你真的找到了心中的東西,至於你未完成的,就交給飛軒吧。
“哪個處所?”其他三位天師同時問道。
“本日你就不再是青城山的弟子了。”殷長鬆安靜地說道。
“弟子領命!”
“天啟。”殷長鬆抬頭望著天空,“欽天監。”
李凡鬆和飛軒站了起來,對殷長鬆微微一施禮,飛軒說道:“太師祖,本日飛軒和小師叔就下山了,還請太師祖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