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排羽箭都被砍斷了。
船已經越行越近了。
他雙手一揮,用兩條淵流,壓下漫天羽箭。
“以五人對兩支軍隊,的確不錯。”說話的竟然是田莫之。
灰衣男人低聲道:“我也記得你的名字,高成府水兵提督韓承誌。”
“如果江湖野人不敷懼的話,那麼當年怒劍仙顏戰天如何能一人敵萬人,最後整整殺了南訣雄師兩千人,嚇跑了那支不成一世的軍隊?”韓承誌再度高高抬起了手中的長刀。
他已經不再利用雷轟所傳的殺怖劍了,但這一次揮出的劍意,卻非常的像殺怖劍的劍意。殺生滅儘,狠厲可怖!
雷無桀聳了聳肩:“我不喜好殺人,能不能嚇跑他們?”
看來他們的設法是一樣的。隻要能殺死船上那小我,支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田莫之又打了個呼哨,金錯號立即就慢了下來。
蕭瑟微微皺眉:“有些費事了。”
韓承誌摸動手中的刀柄,望著邊上,那艘國通府的船也停了下來,也冇有持續再發弓箭。他微微有些煩惱:“能不要每次都一樣嗎?”
蕭瑟微微點頭:“不錯。”
沐東風笑道:“我是你們的朋友,為朋友擋箭,那是應當的。”
沐東風看到了劈麵兩艘船上的竄改,瞳孔驀地縮緊,他長袖一揮,又朗聲喝道:“盈!”
沐東風不解:“為何?”
“他們不能分開。”灰衣男人誇大道。
提督大人慢悠悠地拔出了劍:“但願你今後能記著這句話。”
“好!”韓承誌猛地將劍高高舉起,“盈!”
“殺了他們。”蕭瑟淡淡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唐蓮一步躍起,雙手猛揮,隻見兩條海水從他手上掀起,恰是那酒仙百裡東君所創的積水成淵。昔日百花會上,唐蓮能帶起的不過兩壇酒罷了,可本日,他真的帶起了兩道淵流!
雷無桀拔出了心劍,他練了三天的劍,卻未曾真正地拔出過劍。他在養劍心,亦是育劍意。他朝天猛地揮出了一劍。
卻又被劈麵的人攔了下來。
“他必然還在那邊。他不會躲的。”灰衣男人的意義很明白。
“弓箭無眼,到時候你的人必然會有死傷。一樣是性命,我並冇有金貴一些。冇有需求為了護我,死上更多的人。”蕭瑟淡淡地說道。
雷無桀問道:“你如何還不走?”
“幾個毛頭小子,如何和劍仙比擬。”灰衣男人恨恨地說道。
上麵飄著一麵龐大的旗號。
韓承誌嘲笑一聲,長刀揮下,又一波箭雨離弦而出。
漫天的羽箭,就算能擋住一波,但是如果劈麵不斷歇地放射,他們畢竟會有了力竭的時候。獨一的機遇就是他們衝到他們的船上。
這就是大安閒境的能力,真正的半步天境!
“誰先脫手,天狼弩就會先射向誰,另一方就會有機遇。”灰衣男人就算對海戰再不熟諳,也聽過天狼弩的能力。
“劈麵的人彷彿都退歸去了。隻剩下了幾小我。”韓承誌眯起眼睛。
北離蕭氏皇族的族旗。
漫天箭雨,離弦而散。
神鳥大風旗。
“不射人,射船。”韓承誌淡淡地說道。
官船之人統統的海兵刹時拉緊了弓弦,箭尖直指天涯,蓄勢待發。幾近同一時候,邊上國通府的船也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正當局麵對峙著的時候,俄然又有一艘船從遠處駛來,那艘船很大很豪華,若論形狀,幾近和沐家的那一艘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