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渝州城地處偏僻,乃是周國之邊陲州府境域,山高天子遠,到底有冇有災情,還不是你一紙奏章的事兒嗎?”
江風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抿了口茶,道:“茶涼了,嗬嗬,兄長,這氣候固然漸暖,但是還是有些涼意,潮濕入涼,再好的糧食,不好好儲存,那都是會放壞的。”
王廷讚不愧是一州之牧,一夜之間,江風要的那龐大的糧食就被湊齊了。
王廷讚略微思考起來,並冇有回話。
江風這一番話,說得王廷讚眼都直了,他如何也冇有想到,竟然另有人能壞到這個境地,一場災情,兩端都吃!
眼看著二百人將這些糧食都運走了以後,江風至因而對勁的笑了出來。
江風掃了眼王廷讚,就明白這故鄉夥想的是甚麼鬼主張了。
畢竟,這隻是一枚棋子,用完了,就扔了。
“我在薑國便是結合全部士族豪紳階層,上報災情,然後哄抬糧價,再大肆囤積糧食,將這些糧食以高出時價數倍的代價賣給朝廷,然後這一批糧食又回到了我們的手上,以後呢,我們再將這些糧食以時價賣給百姓。”
“高啊!!賢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現在我才曉得,我們周國這些,在你們薑國才真是小打小鬨。”
江風內心暗自嘲笑,這糧食是不會長腿跑掉,但是王廷讚是怕他長腿跑掉。
“兄長,事不宜遲,我們先將糧食運走吧,此事還是不要等著夜長夢多!”
江風淡淡的笑了聲,這不是假笑,這是真的想笑,這一筆錢江風本來冇有放在眼裡,但是這王廷讚竟然分文不收。
王廷讚被江風這模樣弄得有些不美意義了,趕緊道:“為兄的意義是,既然賢弟在薑國有大奇蹟,不如也替為兄運營一番,這些糧食,為兄就不收取賢弟分文了,全憑賢弟拿去,如果虧損,便算為兄頭上!”
“但是,天子陛下也不是傻子,派下來的賑災糧天然會有護送的步隊,另有隨之而來的欽差……”
好鋼天然要用在刀刃上!
彆的,這近二百人必定是不敷用的,江風昨夜還派出了一個天策軍,駕快馬,算算光陰,使臣步隊差未幾要到周國京都了,畢竟他們的速率也不慢。
王廷讚立馬明白了江風的意義,頓時嘲笑道:“賢弟說的是,是為兄見地陋劣了,事不宜遲,先將這糧食運到薑國去纔是!可千萬不能放壞了!賢弟請!”
看到王廷讚坐下,江風嘴角微微上揚。
王廷讚此時腦筋裡除了銀子就是銀子,並且這銀子還是其他官員口袋裡白花花的銀子,冇想到江風竟然有這等本領!還能從其他官員的口袋裡撈錢!
至於使臣,這都已經進入了周國境內,並且已經靠近了周國的都城了,那還需求這些天策軍乾甚麼?
江風微微一笑,道:“兄長,說的是。”
江風從懷裡取出銀票,王廷讚見狀,趕緊伸手摁住了江風的手,道:
“賢弟,初春微寒,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在這久站了。”
江風佯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兄長,這如何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一多量糧食,兄長能一夜之間為我籌措齊了,我便是感激不儘了!”
“明白,那我便算兄長入股!”
江風見狀,微微一笑,道:“兄長的設法,不過就是顧慮朝廷罷了,兄長,現在的朝廷內憂內亂,京都局勢也並不明朗!此時是最好的機會!現現在那些豪紳不過就是趁著京都朝堂局勢不明朗,天子得空顧及邊陲州府民生,才弄了點地盤兼併的小打小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