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吞雲吐霧,胡亂了幾句,冇過量長時候,模糊聽到走廊裡一陣混亂的腳步聲,老廖也冇多在乎,持續道:“今後你有甚麼籌算冇有?”
這道緊箍咒套在腦袋上,他再次脫手,就相稱於重出江湖,不但名聲壞了,今後的費事也會源源不竭而來。
康定疆更加好笑,看看廖學兵的胳膊,倒是挺講江湖道義的說:“你現在受傷了,我不想趁人之危,定個時候吧,我們一局定勝負,到時候……”
金盆洗手,是武林中很正式很嚴苛的端方。
薛暮秋臉皮抽搐幾下,滿頭黑線,腦門上模糊有幾滴汗珠,怔怔看著廖學兵,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道:“我是純爺們兒!”
就在這時,門外驀地響起一陣驚呼聲。
四人朝走廊深處走去。康定疆一個轉頭,朝廖學兵指了指,眼中閃現出威脅之意。
不過也不怕他,廖學兵微微一笑:“替我向令堂問個好。”
老廖深深看了盛存德一眼,笑道:“盛徒弟,你這門徒有點凶,嘴皮子很溜,不過這可不是甚麼本領,拳頭不敷硬,畢竟是要被人打死的那天。”
最後一個紅色褂子的青年人,老廖倒是冇有見過,不過看他滿身氣質,凝重如山,明顯是個練武之人,技藝還不差。
見到這四人,老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薛暮秋歎了口氣,眉宇間悄悄生出陰霾,彷彿夏季暴風雨到臨前的天空,拳頭也是緊緊攥起,卻始終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現在的走廊中,沈靜姝正伸開胳膊,攔在四個男人麵前,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肝火:“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他的傷勢絕對不能見風,還想不想要命了?你還說冇事,你是護士還是我是護士?”
老廖又猜疑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說:“那就好。”
說完,老廖也不再多說這件事。
冇等廖學兵答覆,他再次開口:“廖學兵,你記著,我叫康定疆,你打傷我師兄弟,我要你的命!”
廖學兵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能夠放在內心,但必然要看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是一說,男人胸懷四海又是另一說。”
兄弟被欺負了,依老廖的脾氣,絕對要讓仇敵支出血的代價。
聽到徒弟這麼說,康定疆嘴唇動動,畢竟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