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底子就不考慮我,那他到底是來乾甚麼的?
瘋了,真的是瘋了,不但是陳老鬼,連我都感覺我孃舅瘋了,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有冇有想過這模樣做,會給我帶來甚麼樣的結果?
看到兒子不幸巴巴地躺在地上,我能感遭到陳老鬼的手在顫栗,乃至渾身都在抽搐,他護犢子是全鎮都出了名的,可想而知現在的他有多麼氣憤。
陳老鬼顫抖得更短長了,聲音也異化著無窮的驚駭:“小閻王,你是個瘋子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外甥的命?”
陳老鬼跪在地上哆顫抖嗦,我的身子也癱倒在了地上。我孃舅贏了,陳老鬼服了軟,可我一點都不感覺痛快,內心隻要無邊無邊的驚駭和驚駭。
中間的王大頭俄然叫道:“小閻王,差未幾得了,從速帶巍子走吧!”
陳老鬼的話還冇有說完,我孃舅俄然抬起腳來,狠狠踩在陳峰的手腕上,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陳峰慘痛的叫聲便響徹在這片燒燬礦井當中。
我的渾身建議抖來,真的很怕陳老鬼俄然一槍崩了我,冇有被槍頂過的人能夠永久冇法體味我的感受,真的是嚇到渾身癱軟,一點力量都冇有了。我無助地看向我阿誰瘋子孃舅,但願他能適可而止,一人換一人已經充足,彆再做其他猖獗的事情了。
“小閻王,我承認我看輕你了,冇想到你坐了十多年的牢還是這麼膽小包天。行,此次算我栽了,我們各退一步,你放了我兒子,我放了你外甥,如何?”
不等我孃舅說完,陳老鬼就吼怒起來:“你神經病嗎,現在咱倆的手裡都有人質,最好的做法就是各退一步!還廢我一隻手,讓我跪下叫你閻王爺爺,你他媽感覺能夠嗎……”
“不可。”我孃舅平平的語氣裡,異化著一如既往的霸道。
可想而知,陳老鬼就更想不通了,問道:“那你還想如何?”
剛被踩斷了手骨的陳峰還是躺在地上哀嚎痛哭不已,嘴裡不竭地叫著:“爸,救我啊,救我啊……”現在的他可謂慘痛至極,下午才被樂樂捅了一刀,現在又在我孃舅這類冷血瘋子的淫威之下飽受虐待,幾近已經達到崩潰邊沿。
陰暗的屋子裡,隻要陳峰的哀嚎聲和陳老鬼近乎夢話的唸叨,和我孃舅嘴巴上那支忽明忽暗的菸頭。
是的,不但是陳老鬼怕我孃舅,連我這個親外甥都怕,我一點都不思疑隻要他鼓起了,連我都會毫不躊躇地殺掉。
“忍一忍,很快就疇昔了。”我孃舅把鋼管高高舉起,狠狠朝著陳老鬼的手砸了下去。
“你快一點做決定,我冇時候和你在這磨嘴皮子,殺還是跪,給個痛快話。”我孃舅不耐煩了,再次抬起腳來,對準了陳峰的另一隻手腕。
“就算你綁了我兒子來。”陳老鬼淡淡地說:“那也不過是前提對等了罷了,彆忘了你外甥還在我手裡,門外也都是我的人,你們跑不掉的。”
而我孃舅壓根就不看我,神采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和霸道,嘲笑著說道:“好啊,那就一命換一命,你崩了我外甥,我堵截你兒子的喉嚨……”
“嗬,畢竟是我親外甥,死在我手上能夠,死在你手上,不可。不過嘛,你如果殺了他也能夠,那我就有機遇大開殺戒了,你也曉得我的脾氣,不把你上三代、下三代都殺完,我‘小閻王’三個字就倒過來寫。”我孃舅一邊奸笑一邊說話,看上去像個實足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