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渾身建議抖來,真的很怕陳老鬼俄然一槍崩了我,冇有被槍頂過的人能夠永久冇法體味我的感受,真的是嚇到渾身癱軟,一點力量都冇有了。我無助地看向我阿誰瘋子孃舅,但願他能適可而止,一人換一人已經充足,彆再做其他猖獗的事情了。
陰暗的屋子裡,隻要陳峰的哀嚎聲和陳老鬼近乎夢話的唸叨,和我孃舅嘴巴上那支忽明忽暗的菸頭。
不等我孃舅說完,陳老鬼就吼怒起來:“你神經病嗎,現在咱倆的手裡都有人質,最好的做法就是各退一步!還廢我一隻手,讓我跪下叫你閻王爺爺,你他媽感覺能夠嗎……”
“你曉得我的脾氣,說斷你一隻手,就必須斷你一隻手……陳老鬼,你該感到光榮,我坐了這麼多年牢,脾氣已經變好了很多,如果是之前,你已經冇命了。”我孃舅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撿起一支鋼管,然後踩住了陳老鬼的胳膊。
在陳峰的慘叫聲中,陳老鬼也完整發了狂,猛地將我拎起,槍口狠狠壓著我的腦袋,歇斯底裡地叫喊:“信不信我崩了你外甥,信不信!”
“就算你綁了我兒子來。”陳老鬼淡淡地說:“那也不過是前提對等了罷了,彆忘了你外甥還在我手裡,門外也都是我的人,你們跑不掉的。”
陳老鬼顫抖得更短長了,聲音也異化著無窮的驚駭:“小閻王,你是個瘋子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外甥的命?”
“不要、不要……”
李愛國的刀子橫在陳峰的脖子上,看上去手腕非常純熟,起碼比我純熟多了。而我孃舅踩著陳峰的胸口,更是氣勢放肆到不成一世,我說他如何有底氣,本來另有背工。
是的,不但是陳老鬼怕我孃舅,連我這個親外甥都怕,我一點都不思疑隻要他鼓起了,連我都會毫不躊躇地殺掉。
“你他媽做夢!”
“如何?”我孃舅輕描淡寫地應著。
接著,我孃舅淡淡地說:“現在,你冇有資格和我還價還價。”
我孃舅回過甚去,發著狠道:“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