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衣袖,拔出插在他襠中的刀子,按住流沙將軍的臉,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他臉上的鬍子,伎倆鹵莽,也很不諳練,在流沙將軍臉上留下很多細細的刀口,往外流血。
她暗自摸索,靈氣公然用光了,連最根基的浮提咒都使不出來,隻能靠雙腳走出這個有著四十萬雄師的虎帳。
她算計著,啟動這神通的話,會把她所剩無幾的靈氣一口氣用光,待會另有其他打算,不成現在耗儘靈氣。
南宮兜鈴一起擺出若無其事的態度,走到虎帳中心的練習場。
流沙將軍立馬說:“三四次,不不不,五六次,或許有十幾次,我實在不記得了。”
如此一來,和虎帳裡的其他兵士一模一樣,一點也不起眼。
退而求其次,把兵士衣服扒了下來,隻給他留下一套襲衣,襲衣就是貼身的長袖內衣褲,她可不想穿這充滿汗臭味的東西。
驕陽下,青龍將軍跪在那邊,肩膀上扛著沉重的木桎梏,雙手和腦袋困在桎梏上,手掌斷指處纏著粗陋肮臟的布條用以止血。
南宮兜鈴把耳朵靠近。
她鼻頭一酸,眼眶一熱,對他說:“我這就帶你走。”
南宮兜鈴使不入迷通,隻能硬碰硬,身形跳起,踩在一人的長矛尖上,借力使力,再往上跳,踩在一名流兵腦袋上,雙手撐住他肩膀,南宮兜鈴頭朝下,翻個跟頭,雙腳安穩落地,紮開一個馬步,順勢給這名流兵來了個過肩摔,丟向他的火伴,一群人像遭到撞擊後的保齡球瓶子,稀裡嘩啦的倒下。
耳邊有火急的刺痛感,扭頭一看,長矛逼近在她腦後僅僅一根手指間隔,一名流兵躲在她身後偷襲她。
青龍還是神態不清,冇有回話。
南宮兜鈴推開他,拍鼓掌,對方後退兩步,倒下。
拿出香佛錦袋,這寶貝從李續斷手上借來,她健忘還了,現在恰好派上用處。
把青龍裝回香佛錦袋,放在胸口的衣衿裡,用一種顧恤的力量按著胸前,“青龍,你刻苦了,好幸虧內裡歇息,我必然會讓你安然脫困。”
南宮兜鈴健忘把軍牌也一併偷出,她神采略有遊移,兵士當即起了狐疑,細細打量她,“山長水遠送信函卻不牽馬?不對!我見過你!清楚是青龍將軍之前帶出去的貼身侍從!你應當正在接管流沙將軍的鞠問,怎會跑了出來?待我把你抓歸去!”
袋口敞開,罩在流沙將軍頭上,袋子把他身材縮小,吸了出來,收緊袋口,走出帳篷,擺佈看了又看,來回巡查走動的兵士覺得她是火伴,並不把她當回事。
做完這件事,南宮兜鈴從帳簾探頭出去,揪住一名路過的無辜兵士,拽進帳篷,對剛正要拔劍,她用引魂幡敲在他頸椎的玉竹穴上,兵士當即不省人事。
呼喊下,四周十幾名流兵跑過了,將她圍住,長矛麋集刺來。
有人大呼一聲:“弓箭手就位!逆賊青龍的侍從要跑了!”
“之前做過這類害人的事嗎?”
南宮兜鈴拍開長矛,往前一步,使出無敵奪魄昇天拳的招式,一拳打在兵士肚子上,兵士嗚哇一聲嘔出胃裡的酸水。
“出入都得出示軍牌,你不曉得嗎?還不把軍牌拿出來。”
南宮兜鈴用神通鬆開桎梏,翻開錦袋,流沙將軍掉了出來。
南宮兜鈴走到虎帳出口,守門的兵士在她麵前交叉架起長矛,問:“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