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張宗顏案……”馬伸愈發嚴厲。“誠如大理寺所言，此事牽涉軍中，平常刑律難做根據，得先讓禦營右軍處給個交代，可恕臣冒昧叨教官家，一師之發，真能瞞過一軍都統？若禦營右軍都統張俊迴文說不知，算不算張俊無能？若張俊迴文說誤許張宗顏臨機定奪之權，此番無辜死在商河的千把將士、民夫，是不是就算是白死了？”

“臣在！”

馬伸怔怔聽完，此時方纔瞋目：“如果以此來論，道學出身的人便做不得朝廷重臣了？不然與誰瞠目皆是流派之見，皆是因私廢公？”

“回稟官家。”潘永思昂然相對。“臣聽到了，但大理寺日前早已移文著臣自辯此事，臣也早已有自辯文書交與大理寺卿，具言臣教誨不嚴，乃至於孽侄王博肆意攀咬無辜……”

“臣在。”一人從一側近臣行列中閃出，恭敬相對。

兵強馬壯者為王，有些事情就是阿誰意義，冇需求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