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何說呢?
來到南陽,便是為了關西強兵,而關西與行在隔斷了好久,除了長安淪陷,全部京兆府要員全數殉外洋,那邊現在是個甚麼環境,另有多少兵馬?有冇有變成軍閥盤據的姿勢?有冇有被金人全取?
五人不等藍珪說完,便頓時覺悟,好嘛,這件事倒是給忘了——趙官家將老婆孩子抵押給東南李公相那邊後,身側竟然一個女人都無!
那麼進入下一個議題,這類必定要捱罵的事情誰來賣力呢?
這時候,呂相公終究揭開第五張,也是最後一張紙條,細細一看,乃是‘軍婚’二字,而遐想起昔日八公山上趙官家對那些軍士的承諾,呂相公那裡還不明白,這是要連絡土斷梳理流民後,鼓勵再嫁,給禦營中軍的士卒們尋渾家的意義……便從速將這張紙條攥在了手裡,籌辦以輔弼之資親身來做這件疑問大事。
“不是官家叮嚀,是我等內侍省昨日會商了一番,有件事情要與宰相們說。”藍珪謹慎翼翼。“諸位相公,官家本年須二十二歲,恰是春秋鼎盛,恰好又隻要一名皇嗣,而潘娘子又須照顧皇嗣,又須替官家儘孝於太後身前……”
但那又如何辦呢,還真讓官家打光棍?
“開端吧!”
藍珪如釋重負,五位相公沉默不語,各自趨步不斷,竟是逃也似的分開了大殿,殿中一時隻要咕咕之聲不斷。
但是,跟著此中一人猛地向前蹬腿一撲,一股聲浪複又捲動了全部虎帳。
而半晌以後,雙便利各自隻著一條褌褲,露著紋身與腱子肉再度上來,四周喧鬨之聲也愈發震耳,但跟著兩人一起彎下腰來,相互逼近到隻要一個身位的時候,不知為何,本來吵嚷的虎帳卻刹時溫馨了下來。
這些事情,總得有人去摸清楚,然後做出呼應對策與安排……還是那句話,軍國大事,必須得有人擔當起來。
宰相無能這類事情嗎?宰相那是百官之首,是要措置軍國大事,決定政略目標,撫平百官衝突,調和陰陽大道的人,如何能夠去給你趙官家找女人?!
但是,這類事情,本該是你趙官家暗裡表示,然後內侍們去做的,這時候外朝大臣們再趁便彈劾和勸諫幾句,統統人各司其職,你好我好大師好纔對,可為甚麼是你趙官家明令製止,然後內侍省把鍋端給宰相呢?
冇看到劉汲給修的這個行宮,內裡都有妃子、夫人的位置嗎?而真如果官家在南陽都還一個女人不碰,怕也是宰相不負任務的表示吧?
至於其他四位相公,各自一怔,卻也都懶得計算甚麼。
而藍珪見到五人會心,也是在禦案旁抄動手一聲感慨:“照理說,官家之前三令五申,不得索求處所女子,不準私行增加宮人,有康履前車之鑒,我等身為內侍曉得短長,也不該多言。但以往畢竟隻是行在顛簸當中,官家也多在虎帳以內,還算說得疇昔。而現在來到南陽,入了行宮,堂堂官家,卻冇來由身側一名娘子、夫人都無吧?真如果悠長下去,內裡熟怕反而會有不端的流言出來……我等實在是無法,隻能乞助諸位相公了。”
同一時候,南陽城外,豫山腳下,白水之畔,所謂樹綠花香,人聲鼎沸,換了牛皮帶的趙官家帶著幾名親信要員端坐在虎帳將台之上,正饒有興趣的指著身前二人言道。“既然你們二人言語不異,那朕也不做惡人,你們就在這裡摔交比武,朕與王太尉(王淵)等人都在這裡,一起給你們做見證,勝的人來補這個籌辦將……唯獨必必要認賭伏輸,過後不準再做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