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跟著接下來楊沂中奉趙官家欽命親身去招安牛皋,閻孝忠自去尋翟氏,其他很多人,諸如禦史、舍人、各部主事等,竟然也都紛繁上書請命,各自要冒險往蔡州周邊各處招安那些漫山遍野的叛軍。
行在文官們很熱烈,但不怪他們,他們是政治生物,隻會跟著官家走,並且彆人不曉得,他趙玖莫非不曉得大宋文官的軍事程度?
聽到這話,趙官家心下馬上一沉,因為既然韓世忠說打不得,那根基就打不得了。
堂中諸多行在官員,除了幾位自恃身份的相公和一名紅袍官員彷彿保持了平靜外,其他人多喜上眉梢。
不過,眼下正要作戰,有些事情還是臨時按下的好。
趙玖心下一振:“該如何打?”
而韓世忠眼瞅著官家半日不語,也在想著如何迴轉安撫,好給官家留點麵子……但韓良臣左思右想,卻底子想不到甚麼來由,因為完顏銀術可眼下是真的打不了,打了十之八九要敗,他韓五受趙官家如此恩遇,不能平白斷送這位官家好不輕易攢起來的一點家底和威望。
言至此處,韓世忠可貴暴露嚴厲姿勢:“官家,我們纔多少馬隊?臣的背嵬軍不過八百騎,劉晏的赤忱隊六百騎,不過是金軍兩個猛安……拿甚麼跟銀術可打?”
PS:有點卡文,主如果比來看宋史看京西這段,看的實在是太亂了……非常抱愧,明天就四千字。
當然了,回到麵前,天太黑,就點了一根蠟燭的趙官家麵無神采坐在那邊,底子不像是檢驗的模樣,反而有些像是生悶氣,這就弄得韓世忠和堂中獨一一名侍從馮益一起忐忑不安起來……乃至,內侍省押班馮益都開端朝韓世忠打眼色了,彷彿是想讓韓世忠安撫一下官家。
“臣冒死請官家收回成命,不要再求殲敵於南陽!”張浚甫一在後堂見到趙官家,固然冇有學那些武臣撲通一下就跪下來,但這個當即昂首躬身的姿勢和言語卻也極其近似。“南陽一馬平地,金人馬隊縱橫,我軍一定能速勝,而若不能速勝,西京尚在敵手,怕是會有大股金軍援兵來襲,屆時金軍馬隊南北夾攻,我軍怕是要不敵……官家,臣昨日犯下大錯,還請官家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