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謙酒意上頭,隻感覺小廝好生可愛,竟然擋著他認孫子,坐在將軍府門口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寧景行――”
夏景行比燕王還憋屈:“殿下好歹與皇上還父子情深,鎮北侯府那一名前些日子喝了酒直接鬨到我家裡去了,嚷嚷著要見大孫子。還好安然去國子監了,人是被我轟出去了。這些日子我還估摸著他說不準幾時又會上門。萬一在家裡見不到安然,跑到國子監去如何辦?”
侯府下人被這場變故給弄傻了,見大將軍發怒了,這才慌鎮靜張駕著馬車走了。
他日裡夜裡想著大孫子,恰好有人時不時就在耳邊提起他的大孫子。跟他一起混著的人家世都不差,總有家中族裡的孩子在國子監讀書,故意之人便時不時漏幾句夏安然的動靜給他聽。
他手底下官員猜想:“燕王會不會是等著殿下跟太子殿下爭的兩敗俱傷,他好漁翁得利?”
兩個小女人聽得母親大笑,都扭轉頭來瞧,兩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一樣迷惑的神采,當真是敬愛之極。
趁著醉意,這些人還七手八腳將他抬上了馬車,說儘了好話:“侯爺此去,定然闔家團聚,今後我等去你家十方貨棧,必然要煩勞侯爺給便宜些。十方貨棧好東西是很多,代價但是不便宜啊。”
夏景行身形高大,寧謙又是半醉著坐在地上,他須得抬頭才氣瞧見兒子的臉,隻覺間隔非常悠遠。甚麼時候他需求瞻仰兒子了?
寧謙正在酒後,復甦著尚冇臉冇皮,酒醉以後就更惡棍了,當下往地上一坐,撒起酒瘋來:“聽過老子……老子打兒子的,還冇聽過兒子……兒子打老子的!有本領讓寧景行出來,出來打一下嚐嚐?”
蕭燁:“……”竟然感覺無言以對。
夏芍藥亦笑:“可不是嘛!”
夏景行常常想起來,便覺愁悶沮喪。他就冇見過這麼冇臉冇皮的人,並且這小我還與他有著血緣乾係。
二皇子呆了一呆,更是大怒:“老三真是過分刁猾,到底是打過仗有策畫的,本王幾乎被他騙了!”
不把鎮北侯放在眼裡,還要用心驚奇開口:“我們府裡的老太爺在幽州呢,那裡有不開眼的,跑來冒充我們府裡的老太爺?!快走快走!從哪來的去那裡,彆大天白日喝醉了跑到將軍府來撒酒瘋。讓我家大將軍瞧見了,謹慎打軍棍!”
本來是想著,鎮北侯冇動靜,不上來膠葛,大師各自落得平靜。等安然再大些,便能夠將此事講給他聽。可寧謙都鬨上門來了,可就不能再拖了。
夏家一家子賞了月,蕭燁與鬱叢之便前後上門,約了安然出門去玩。他們怕夏景行伉儷倆不承諾,乾脆親身上門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