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從鎮北侯府返來,看到門口一家長幼,父親老婆後代一起站在門口迎他,之前的陰霾彷彿都一掃而空了。誰能沉緬於舊事而傷懷好久,那都是傻瓜才做的事情。隻要一向朝前看,珍惜眼下的幸運,方是正道。
女兒孝敬,將家中長幼送出去,本身坐鎮將軍府如果出了不測,他可真是生無可戀了。
夏南天但是好祖父,教起孩子來自有一套,裝了一肚子的故事,最是招倆孩子歡樂。這兩日在王家陪王老爺子閒話,二人聊的投機,擔擱了給綺姐兒講故事,為此小丫頭非常不歡暢,對著外曾祖父顯現主權:“祖父是綺姐兒的!祖父要陪綺姐兒,冇空跟外曾祖父玩……”
晉王事敗,京中局勢才穩,安然便被京郊大營的守軍送了返來,連夏南天也在王家焦急上火,冇兩日工夫就起了一嘴的燎泡,等街上不再戒嚴, 立即倉促帶著綺姐兒返來了。
他這些日子一向連軸轉,平叛以後還要整軍。晉軍軍中將領被斬,齊帝便命令將軍隊將給他掌管,臨時併入京郊大營,又有城中巡防清查背叛途黨之事,好幾日都冇工夫閉眼了。
安然這才放心很多。
安然返來以後,先是經曆過了夏芍藥強迫扒衣查抄,發明他身上並無大礙,隻腿上有兩處青印子,直盯著瞧了好一會子。安然已經是小少年了,被親孃扒了衣服羞的臉都紅了,褲子是死活不肯扒的,隻將褲管捲到了大腿根,好死不死腿上添了幾處青印子。
伉儷做久了,總有些心有靈犀, 約莫是已經預算到夏景行的表情並不會太好,她便讓孩子們早早在門口迎侯。
好不輕易纔將她哄住了,她還拉著兒子不罷休,一整天都要守在他身邊。
不過當著夏南天的麵兒,哪怕後怕不已,也不能讓他白叟家再擔憂,唯有笑著欣喜他:“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嘛,有吳忠他們庇護,能出甚麼事兒!爹爹今後可還要好生照看家裡這倆小調皮的,我瞧著他們倒對爹爹的話言聽計從。”
他倒是與夏南天擔憂到了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