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躺倒在床上,另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奉告夏芍藥,才說了幾句話便睡死了疇昔,倒讓夏芍藥又笑又歎:“這都累成甚麼樣兒了?瞧著滿腹苦衷,本來是冇睡醒啊?!”
安然這才放心很多。
大頭在中間插話:“我姐姐從不扯謊的!安哥兒要信我姐姐!”
夏芍藥雖心中感慨,這也算是劫後餘生了, 不然當時府裡如果讓逆軍攻破,綁了她去承天門,夏景行可如何是好?!
好不輕易纔將她哄住了,她還拉著兒子不罷休,一整天都要守在他身邊。
“不信你叫了大頭來問!”
石榴感覺安然問了個蠢題目,府裡這麼多保護隻庇護一個主子,如果主子出了事,這些保護必定早冇命了。她故意要在安然腦袋上敲一記,考慮到這孩子比來遭到的驚嚇比較多,就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他:“夫人一點傷都冇有。”在小少年質疑的眼神裡,向他包管:“夫人一根頭髮絲都冇傷著!真的!”
到得家門口, 見得將軍府門前的破敗氣象,門上另有很多刀劍描畫的陳跡,彷彿不久之前這裡便有過一場惡鬥,一刹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場大亂,從安然被擄開端,止於一家團聚,萬幸百口無人受傷,都平安然安的返來了。
見夏芍藥對著青印子直掉淚,他便慌了,趕緊解釋:“娘,這青印子不是被抓走受的傷,是這兩日在虎帳裡好玩,我跟大頭跟著軍裡叔叔們練習,不謹慎磕著的。”
王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都看都看!一起看!”小丫頭這才罷休。
一室溫馨。
伉儷做久了,總有些心有靈犀, 約莫是已經預算到夏景行的表情並不會太好,她便讓孩子們早早在門口迎侯。
厥後他帶著老婆後代祭拜過了王氏,又有夏南天也向王氏上了柱暗香聊表記念之意,一家子要洗漱潔淨坐在桌前用飯的時候,夏景行才感覺本身彷彿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