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子瘋了,將她綁起來!”
徐孀婦追著安撫兩句:“你可要保重身子……”已經被官兵押著走遠了。
夏芍藥隻能替他清算東西,另有幾分擔憂,“夫君去長安可要謹慎。”
“張大牛受人教唆,跟人前去關外擄掠遼國客商財物,已經被燕王府收拿,爾等既是他的家人,也算匪犯同類,奉燕王殿下之命,前來抓拿犯婦!”
燕王隨便翻開一封信掃了兩眼,又塞回禹興國手裡,“將這些東西交到本王書房裡,等本王將這些手劄連同案由一併呈至禦前,到時候馬大人有無罪惡,就由父皇來決計吧。馬大人倒不必焦急在本王麵前辯論,說不定到時候父皇定個三司會審,馬大人定然有機遇在鞠問的時候喊冤枉。來人哪,看好了馬大人,千萬彆讓他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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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裡是擔憂晉王?他與我們有舊怨,誰都曉得。我擔憂的是東宮,馬廷偉如何也算是東宮的人,並且是太子的財路,你斷了太子的財路不說,就連東宮少詹事都牽涉此中,太子能善罷乾休?他如果在長安城裡使絆子,燕王殿下又不在你身邊,夫君可千萬要謹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燕王府大牢裡,天氣將晚,賣力送飯的婆子推著大桶,挨個牢房放飯。
燕王將馬廷偉的焦炙完整不放在心上,還抬頭道:“今兒夜色不錯,馬大人就跟本王在這裡聊會,房裡天然有他們去摒擋。”
她絮乾脆叨,從丈夫罵到了半子,滿肚子的怨氣,連帶著蓮姐兒也是索債鬼,她肚裡的這個,天然就是小索債鬼了。
夏景行忙完了這陣子,纔回家倒是要清算東西前去長安。
他的獵奇心暢旺,實不肯在家多呆,才進了燕王府便揪過蕭燁來問個清楚,“世子哥哥,內裡到底如何了?我今兒出門都冇敢從正門出來,我家大門口圍著很多人,隻能從下人買菜的後門裡出來,知府衙門真被封了?”
世人這下傻了眼,誰也料不到蓮姐兒花團錦簇的好日子是以這類體例末端的。
大桶裡裝著糙米飯,揭開桶蓋就能聞到陳米的味道,粗瓷碗裡舀一勺子飯,再舀半勺子黃黃的菜葉子,算是一頓飯了,哪怕吃不飽,好歹還能入口充饑。
夏芍藥頓時喜道:“叮嚀廚房給將軍燉著雞湯,加些參出來。他這些日子勞心勞力,是該補補了。彆的再將早晨的菜弄豐厚些,說不定今晚就能回家來用飯呢。”
武官身後跟著的士卒們來捉人,邢孀婦過了幾個月好日子,本來還感覺餘生有靠,蓮姐兒尚未出聲,隻淚如疾雨落了下來,她卻已經扯開了嗓子長號:“殺千萬的騙子,騙了老孃不說,還害了我的蓮姐兒懷上了孩子……”不管不顧坐到了處所,大放悲聲。
蓮姐兒呆呆門在原地,由得官兵往小跨院去搜賊贓,麵前一陣陣的發黑,邢孀婦的哭聲好似利刃普通戳在她心上。她下認識捂著小腹,茫然的看著麵前亂象。
此次被劫的貨款倒押了返來,不賠反賺,燕王作主將此次的幾家客商貨色折算了銀子發放下去,他們重新在幽州城內購置了貨色出發,之前被劫的商旅款銀臨時還未發放,隻能等案子審完以後,從馬廷偉以及魏明,龐師爺,另有一乾從犯家裡抄出來的贓銀裡來理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