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他爭過吵過了,等他走了以後,老是悔怨不已,時不時想起才新婚之時崔二郎對她的好來,這時候又感覺本身有些過份了,下次崔二郎返來再俯低做小。但她從未曾向彆人低過甚,哄起丈夫來全然不似文姨娘那般和順天然,一麵和順小意著,一麵內心又悄悄不甘抱怨,總想著此次哄轉了他,下次還要壓他一頭。
下衙以後,崔連浩再忍不住臉上的對勁之色,腳步都輕巧了幾分,今後院裡去了。
崔二郎大驚:“我幾時說要與你分開了?”
前來報信的恰是何家馬場的伴計,現在還是驚魂不決,“昨晚也不知怎的,馬廄裡起了火,起先隻是一燃燒星子,等我們發明已經連著燒了起來,怕馬被燒死在內裡,隻能將馬臨時從馬廄裡趕出來,但火太大了,群馬約莫受了驚,直接跑出去了,我們找了半夜都冇找到,馬場也燒了,馬也冇了……”那伴計講著講著,就又流起淚來。
實在私底下,何家父子還是方向於前者的,隻是冇有確實的證據,報案之時倒不好冒然下定論。
崔連浩邇來長日無聊,上麵各縣鄉的事情自不必他操心,就連州府裡的公事也是能拖就拖,歸正頓時有人來洛陽接辦,他倒也不必焦急作出刻苦樣兒,倒有閒心瞎揣摩。
況他雖是庶出,但何家家資钜富,往內裡書院裡去讀書,身上穿的用的何太太也不肯虧了他,不過是費些賦稅布帛,何家也不差這仨瓜倆棗的,倒將他打扮的體麵子麵,跟著小廝書童,單看在他姓何,與何渭是兄弟,旁人再不敢小瞧他,書院裡倒有很多孩子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