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暉向夏芍藥拱拱手:“敢不從命!”
詹文俊點頭:“師爺所言極是!”
這些人並不想請個女人來商會主事,可夏老爺子不肯意沾手,夏大將軍乃是朝廷命官,更不是跑到商會來任會長一職,又不能繞開了夏家不睬,隻能慎重下了帖子給夏芍藥。
這時候心機扭捏的想要懺悔,將她推下台已經不輕易了。隻因大部分人還是想著好好做買賣,並無甚麼風俗性坑蒙誘騙的動機,天然對夏芍藥說的話非常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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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也是,身為皇子,那個不惦記取那高高在上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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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暉一起馳驅,擔著苦衷,竟不敢睡一個囫圇覺。倒是在夏家的頭一晚竟然睡的死沉,連夢也冇做半個,再醒來之時,窗外大亮,日頭都掛在了半天裡,竟然已近中午。
夏芍藥倒冇感覺男人的事情女人做不得,接到帖子欣但是望,竟然真的被選為幽州商會的會長。
王副會長欲哭無淚,現在他是擔著副會長的名兒,但是做的倒是會長的活兒,自開了會館,忙起來顧不得頭腳,夏會長倒是落拓,隻苦了他每日都要行接之事,與一眾各地慕名而來的客商做周旋,恐怕他將本身給忘了。
“莫非墨公子家中式微,倒與官府有關了?”
京中現在風聲鶴唳,齊帝養病好久,自燕王返來以後,精力頭竟然垂垂好了些,每日拖了這個兒子來宮中談天,倒真似個思念兒子的慈父模樣。
燕王內心裡還是很附和二皇子對太子的評價,作為儲君,他的確冇甚麼氣度,既不能公道允直給上麵皇子做出榜樣,還愛小事弄權,嫉恨上麵弟弟。隻是他與二皇子也算不上友情深厚,便隨便安撫他兩句:“太子殿下身負天下之責,想事情不免想的多了些,二皇兄不必過慮。”剪除手足之事,恐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辦成的,好歹賢人還活著。
內裡小丫環聽得房裡動靜,悄悄叩門:“墨公子醒了?”
墨暉冇想到夏家跟遼國皇宮另有買賣來往,且此事乃是夏芍藥所為,對她倒更加佩服起來。
夏芍藥新官上任,先與大師約法三章:不得淩辱外埠客商,不得行坑蒙誘騙以次充好之事,不得誣告同業。當然劃一的合作倒是必不成少的,隻不能不擇手腕的做買賣。
他忙忙起家,這才發明床頭托盤裡放著替代的衣裳,由內及外,腰帶靴子荷包頭冠一應俱全。
墨暉之比保興,倒是要機警百倍的。保興之前餬口的環境純真,識字算術都是夏南天重新教起,隻是勝在他為人勤奮好學,又虔誠可靠,漸漸倒也上手了,現在在夏家樓茶鋪子也算是一號人物,乃至還跟著燕王組建的商隊往南邊去采買。
這二三人常日冇少坑遼國販子,也曾產生過被遼商揪著脖領子往燕王府去的經曆,原還想著抬了夏芍藥上來,她起碼能護佑本身,在幽州城裡除了燕王,就屬夏景行的官級最大了。隻要有夏景行出麵撐著,就算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更何況是以次充好呢。
夏南天還未返來,娘三個洗了手正要用飯,門上來報,“老爺帶了客來,在前廳呢,請了少夫人跟小公子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