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冷冷一笑:“侯爺,本將軍本日上門來,可不是來認親的,而是來討人的!”將夏安然寫的信遞給了寧謙:“敢問侯爺,府上世子去了那裡,本將軍找他,還要費事他將我兒子還回家!”
夏家大富是人儘皆知之事,不曉得有多少人暗中垂涎夏家買賣,隻是現在的夏景行手握重兵,又有燕王做背景,就連夏夫人做買賣也是賢人金口玉言承諾的,是以隻能眼睜睜看著夏家日進鬥金,卻不能有所行動,當真是心頭一樁憾事。
寧謙自曲江池裡被泡過一回,現在還臥病在床,不能起家,睡裡夢裡都想見見大孫子。
他是孫皇後孃家長寧侯府上家奴,明著早八百年就已經脫籍,但暗底裡卻運營著孫家的很多財產,比如賭坊,娼妓館之類見不得人的買賣。
“他是哪門子的至公子?不過是個被逐削髮門的棄子,上門擺甚麼譜?”南平郡主內心發慌,本來就感覺府內日薄西山,丈夫兒子冇半點希冀,冇想到斜刺裡又殺出個夏景行上門來,對她來講再冇有比這個更令人難以接管的了。
薑成也不敢詰問,事兒是他惹出來的,侯爺肯承擔結果,已是戴德戴德,那裡再敢多嘴。
他是好賭之人,此次太子與晉王的行動算是豪賭一把,成則為王敗則寇,關乎到身家性命。身為後族也逃脫不了,還不如趁此機遇也賭一把大的。
寧謙這下是再無半點疑慮,都不必再派人去尋,想也曉得寧景世在賭債冇還清之前是不會露麵了。
寧景蘭侍侯在側,聽得夏景行踏入侯府,隻感覺心中劇跳。寧謙不知夏安然失落之事,她倒是曉得的。不知何故,心中不安的短長。
這才疇昔了兩日,全部長安城都震驚了,大師都在暗中猜想是誰下的手,不過目光多數對準了東宮與晉王。
福嬤嬤忙勸她:“夫人且先不忙活力,總要弄清楚他來侯府的目標吧?何況前兒不是才傳聞他的兒子丟了嘛,他不四周找兒子,跑到侯府來做甚麼?”
安然早知鎮北侯與將軍府的糾葛,卻還要在信末用心寫那句話,想來環境定然與他信中所寫有出入,並非寧景世請他作客,而是寧景世帶人將他擄走,藉此威脅夏家替他還賭債。
鎮北侯佳耦都將近瘋了!
又過得三四日,夏家人都快成了熱灶上的螞蟻,終究有個小乞丐將夏安然寫給父母的信送到了將軍府裡。
侯府守門的還是舊仆,聽得大門響動,探出頭來一瞧,但見一列軍士堵在侯府正門,搶先一人大氅翻飛,龍形虎步,端倪生威麵罩寒霜而來,再細一瞧頓時驚的說話都打起磕巴來了:“大大……至公子?!”
——這纔是心誠則靈呢。
懷化大將軍駕臨鎮北侯府,這但是他打從十年前被逐出侯府的頭一回踏進侯府的大門。
真要比及太子被拱上位,拿夏家開刀,到時候這塊肥肉還不曉得要多少人來分,頭一個就少不了東宮與晉王,能夠分到孫家的也是有限,更何況落到他一小我手裡的數量。
可惜侯府下人見得吳忠拔劍的利落勁兒,嚇的直今後縮。疆場上殺過人搏過命的自帶著一股殺氣,平凡人到得近前打個照麵內心都要發寒,更何況是親目睹到他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