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隻當在父親懷裡便萬事無憂,現在偎依在夏景行寬廣的懷裡,雖說換了小我,但那種放心的感受卻並未變,煩悶的表情倒變好了,最算最後被他在額頭上親了一記,竟然也不感覺他輕浮了,還抬頭細瞧他端倪,忽感慨一句:“夫君,你生的真是都雅!”
又催著她,“還不下樓去迎一迎?好歹人家都上門來賀了。”
現在兩家門對門擺起擂台來,可比之前模糊合作讓人不痛快多了。
“豪情爹爹養我這十五年,綾羅綢緞的供著,呼奴喚婢的使著,就是為著賣個好代價啊?我還不如一根繩索吊死算了,何必等著被人論斤稱兩的去賣,今後還不定要被人如何磨挫呢。”
夏芍藥的煩惱恰是何家老爺的煩惱。
何娉婷翻個白眼給他,“不相乾的人,你理她們何為?”
真是奇也怪哉。
“你當我傻啊?這招使一回就儘夠了,看他今後還敢打我的主張未曾!”何娉婷如了願,對勁洋洋的坐在妝台前,往頭上插何老爺命人給她新打的頭麵,左看右看總算對勁了,又嫌送來的鐲子不敷透,“我砸了的那對兒鐲子綠的跟一汪水似的,這對兒春帶彩的倒差遠了。”往妝匣裡一塞,再不想動的。
何娉婷在兄長麵前甚麼事兒都做得出來,耍賴放刁,唯獨在何老爺麵前一向裝靈巧,隻為了不讓外室生的那對雙胞胎比下來,本日突然發難,倒嚇了何老爺一個措手不及,隻當這閨女當真要尋死。
何娉婷這是真跟夏芍藥卯上了,死活不想挪地兒,“我就看中夏家大女人了,跟她做個對門的鄰居豈不恰好?”
何大郎比來聽得何老爺身邊跟著的小廝提及,外室比來又有了喜,也不知這胎是兒是女,心中正自煩惱,哄何老爺高興都來不及,哪肯與老父撕破了臉來。當下滿口應和,轉過身便教妹子:“這招偶爾使一次還管用,能起個震懾的感化,如果使的次數多了可就不靈了。你今後也彆感覺這招好使,三不五時使一回!”
也不曉得他那繼母看到父親大人帶這麼多美人歸去,會是多麼神采?
隻因何夫人多年來未曾吐口,這外室現在還隻在內裡住著。
見得何夫人與何大郎頓時如蒙大赦,春寒料峭也嚇出一身熱汗來,這通折騰,那裡還敢再提將女兒送人做妾的事情。
掌櫃的連連稱是。
何大郎都要氣笑了,“都怨我讚了她一回,是哥哥的錯還不可嗎?!你這是跑上門來打擂台,那裡是要做好鄰居的模樣?”
無何如娉婷死不轉頭,何大郎也隻能由她去了。
“那就探聽了鋪子開業的日子,到時候我備一份厚禮,去瞧瞧何家大女人打的是甚麼主張。”
可不是個傻丫頭嘛,做起買賣來倒是八麵小巧,打理起家事也頭頭是道,唯獨□□上麵不開竅。
她忽的臉紅了,低下頭來,暗道:彆是跟夫君相處的久了,冇把他輕浮的弊端改了,本身倒染上了這輕浮的弊端?
何老爺繞著圈的說,何娉婷並不明白這與本身有何乾係:“買賣上的事情,爹爹向來隻跟哥哥籌議,幾時倒情願說給我聽聽了?”
夏景行摸摸她的小腦袋,將她攬在本身懷裡安撫:“大家有大家的命,你也歎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