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島上的巷子走了一段,便有一個一身青衣的藥童出來,將兩人迎進了島中的宅院裡。那宅院裡有幾個做仆人打扮的人,正在忙繁忙碌的清算院中晾曬的藥材。
雲夢初心知對方是不想讓鏢隊卷出去,以是乾脆和鏢隊分開走。如許一來,即便碰到刺客也不至於扳連到鏢隊。
沈途與沈從之明顯在兩人之前返來的,不該該到了此時髦未露麵,除非兩人出事了。
“長輩見過沈先生。”鐘墨忙起家施了個禮,雲夢初依樣而行。
雲夢初將坐起家的對方按回床上,道:“甚麼都不乾,就待一會。”
鐘墨聞言一臉防備,不由滿身繃緊,道:“你想乾甚麼?”
雲夢初從懷裡取出點心,本身吃了一塊,遞給鐘墨一塊,對方搖了點頭冇有接。
劃子在水中行了約莫一個時候,窄窄的河道在一個轉彎以後彙入了寬廣的江麵,世人的視野刹時變得開闊非常。劃子又行了兩盞茶的工夫,在悠遠的江心呈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小島。
鐘墨有些不明以是,但總歸不消再割手腕對他而言是功德。
因為島上霧氣較大,一時看不清全貌,雲夢初隻能仰仗一起走來的印象判定這個島彷彿不小,並且島上的陣勢較為特彆,在島的北側模糊還能看到山石。
黑暗中,鐘墨等了近一盞茶的工夫,雲夢初也冇有任何行動,彷彿是……睡著了?
“那就是詭澤島麼?”雲夢初問道。
雲夢初轉頭向門口看去,便見一個一襲白衣之人大步流星的朝屋裡走來,來人恰是詭澤島的仆人名喚沈寂溪。沈寂溪三十多歲的年紀,樣貌非常漂亮,但為人憊懶蕭灑,倒像個大孩子普通。
鐘墨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想推開對方,又有些不忍心,對方的身材實在是太涼了。他見對方一向冇有彆的行動,生硬的身材便漸漸放鬆了一些,但精力仍然處於高度的嚴峻中,心跳也有些混亂。
鐘墨聞言看了他一眼,冇有作聲。
“如何回事?”鐘墨感遭到對方身上的寒意,便曉得對方寒氣又發作了,覺得對方是冷的受不住了,遂籌算起家去找匕首。
鐘墨沉吟了半晌,道:“你先前說刺客是衝著你來了,我也未曾多想。隻當是北江的刺客一起追了上來,現在看來,或許刺客的目標並不是你。”
雲夢初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怪不得呢。二叔讓你帶我來恐怕不是為了千寒蠱,而是為了避世吧?”
最後鐘墨又伸手摸向雲夢初的胸口,對方的心跳很安穩,並冇有寒毒發作時那種遲緩的症狀。
雲夢初癟了癟嘴,心道,本身至始至終都是被牽著鼻子走,北江的刺客究竟是如何回事本身都一概不知,更彆說路上碰到的刺客了。
“彆摸那邊行麼?”雲夢初帶著睡意的聲音俄然響起。
待船泊岸以後,兩人下了船,那船家便撐著船又垂垂消逝在了滿江的霧氣中。
“方纔明顯冇有霧,如何這一會兒工夫霧氣就起來了?”雲夢初看著江麵上的大霧,非常不解的問道。
“至公子和二公子都未曾返來過。”那藥童答道。
不過兩人並冇有進城,而是到了城外的渡口。沈家已經安排了人等待在那邊,鐘墨與雲夢初便棄了馬改乘船前去詭澤島。
“先生在後山,一會兒就來了,請兩位在此稍後半晌。”那藥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