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就好。”鐘墨不待對方答覆又道:“你在詭澤島可另有甚麼捨不得的東西?”雲夢初轉著眸子想了一會兒。
除了……除了離淩天宮又遠了很多以外。
“糟了。”雲夢初俄然道。
“忠義堂的鐘門主來了,先生請你疇昔一趟。”青淵盯著空中道。
當雲夢初踏出淩天宮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經落入了這片渾沌的江湖當中。不管他如何躲閃,都逃脫不了深陷此中的宿命。
“實在……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熟諳你了。”鐘墨道。
“我小時候被人追殺,在淩天宮住過一段日子,當時候你還冇出世。過了幾年以後,我又去的時候,你已經六歲了。”鐘墨道。
在場的人,出了鐘墨以外,都是一臉措手不及的神采。
說走就走,這也太快了吧?
四目相對的兩人終究垂垂平複了表情,含混的氣味轉而變得有些溫馨。疇前同榻而眠的無數個夜晚在腦海中不竭閃過,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有些記念那種感受。
沈氏父子對於鐘墨要帶走雲夢初這件事都冇有表示出過分的不測,明顯是早就猜到了。
這讓雲夢初有些挫敗。
一場莫名其妙的說話,以莫名其妙的體例突然結束。鐘墨內心偷偷樂了一會兒,將身材往雲夢初的身邊挪了挪。
非論未來世事如何變幻,具有過那點暖意就充足了。
第二每天一亮,詭澤島便迎來了一個客人,鐘萬鈞。
鐘墨見狀不由鬆了一口氣,乾脆穿上鞋子披了外袍窩到遠處的矮榻上躺下了。冇想到他這麼一躺,竟然睡著了。
雲夢初見他麵色不太都雅,便問道:“如何了?莫非是來追殺你的?”
“我冇拿藥包。”雲夢初摸了摸空蕩蕩的腰間開口道。
“那不是太費事你了?”雲夢初道。
但是他有力擺佈,隻能悄悄的安撫本身,對方能為了他做了十六年的“二叔”,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安撫。
窗外還是電閃雷鳴,屋子裡不時被閃電映得清楚敞亮。
鐘墨立馬愣住了手上的行動,卻冇有作聲。公然不一會兒工夫,雲夢初調劑了一下姿式又沉甜睡去。
若無拜彆,則無相遇,今又拜彆,卻得相惜。
雲夢初聞言一顆心便垂垂放下了,擺佈去鐘家彷彿已成定局,他倒也很輕易便接管了。幸虧,他並不討厭鐘墨,並且對方的血於他而言但是能拯救的東西。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和鐘墨一起走都比留在詭澤島要好。
“昨晚不是說好了麼?去鐘家。”鐘墨道。
沈寂溪隻說了句“小討厭鬼終究要走了。”便算是道彆。
“金門門主。”青淵道。
“去哪兒?”雲夢初終究說話了。
“是麼?”雲夢初略有些驚奇,道:“可惜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忠義堂部屬有金門和清門,金門主管陸路鏢運,清門主管水路貨運。鐘萬鈞是金門的門主,鐘墨現在在金門曆練,算得上是鐘萬鈞的部屬。
“那藥包夜裡帶著硌得慌,摘下吧。”鐘墨道。雲夢初聞言躊躇了一下,便依言將藥包從腰間摘了下來。
他悄悄的往下挪了挪身材,一隻手謹慎翼翼的撐在雲夢初的中間,然後在對方的唇上慎重其事的吻了一下。對方唇上柔嫩溫熱的觸感傳來,惹得貳心中不由一蕩,隨即不由自主的想要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