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那拉淑嫻眼裡確是如此。

高山走路都能摔個重傷，且還是連續兩次，彆說外人了，珠哥兒乃至聽到他親孃王夫人對月長歎，自家老爺怎就那麼不走心呢？

不幾日，全部榮國府都曉得他們的赦大老爺又抽風了。隻是分歧於以往一抽風就收通房，或者買了一堆的古玩玉器，再不然就是上秦樓楚館惹是生非。但是這一次，賈赦抽風抽出了新的高度。

論年事，她比老侯爺夫人小不了多少；可論輩分，倒是她低了一輩。加上兩家眷於乾係比較近的親眷，現在又恰逢年關，到時候一見麵，少不得行大禮。雖說行個禮也不會少塊肉，可對於那拉淑嫻來講，無緣無端的又添了個需求行大禮的長輩，至心不是甚麼鎮靜的經曆。

冇腦筋可不是就是傻嗎？

那拉淑嫻笑容淡淡的，語氣也是安靜非常，看著倒是還算過得去，卻涓滴不顯熱絡。賈母冷眼瞧了一番，愈發的感覺內心頭悶得慌，她想看到的是兒子、兒媳婦對她恭敬有加，而非像那拉淑嫻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偏生，那拉淑嫻內心稀有，所作所為皆在道理當中，饒是賈母這般愛好雞蛋裡挑骨頭的人，一時半會兒也挑不出錯來。

不走心就是冇心。

賈母被噎住了，特彆見那拉淑嫻得當的暴露了羞怯的神情，更是感覺噎得慌。她是來挑刺尋費事的，可不是吃飽了撐著冇事兒乾，特地誇獎那拉淑嫻的。

“誥命又不能重了，莫非淑嫻你以為我還能給你掙來比一品誥命更高的封號嗎？”賈赦要瘋了，他是世襲的一等將軍，那拉淑嫻也是一等誥命夫人。當然，往上必定還是有的，比方賈母就是超品的國公夫人。而國公之上另有郡王妃，再往上是親王妃、皇妃、皇貴妃、皇後、太後……

起碼在某一方麵，賈母和賈赦本人的設法不謀而合。

“我有甚麼不捨得的？”王夫人半點兒粉飾的意義都冇有，隻撇了撇嘴，自嘲的道。

“你說甚麼？讓我去勤奮長進，考科舉走宦途？！”

正如那拉淑嫻所預感的那般，遵循十二的設法做事，絕對會逼死人的。可有一點是連十二都冇有推測的，或許統統完過後的確能夠在逼死賈政的同時趁便氣死賈母，但是在此之前，第一個被逼死的人倒是賈赦。

屋內略沉寂了一會兒，賈母終是想到了喚那拉淑嫻過來最首要的一件事兒。這扣問賈赦抽風啟究竟在並不首要，擺佈以賈赦的本事應當也闖不出彌天大禍來。可另一事，倒是不得不細細詰問的。

當下，那拉淑嫻笑道：“老爺，昔日裡弟妹總在我跟前說，即使我是一品誥命夫人，可老爺您是萌祖蔭的，我這誥命夫人也不是老爺您替我掙來的，哪怕品階比政二老爺高，總歸……不如老爺您替我掙一個來？”

“你捨得？”那拉淑嫻隨口應道，又給迎姐兒正了正領口，這纔回過神來當真的瞧著王夫人，“你若真捨得，我自是要的。”

賈赦實在很想說，媳婦兒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這底子就不成能啊！

許是因著賈赦鬨出的動靜太大了，大年夜前一日，賈母特地將那拉淑嫻喚到了榮慶堂裡。

對於長青帝的出爾反爾，莫說旁的小輩兒們了，就連賈母都感到無法萬分。偏應了那句老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彆說榮國府已經大不如前了，即便是榮國公賈代善還活著之時，他們也不敢跟長青帝叫板。萬幸的是，保齡侯府這也算是錯有錯著，賈母偶然詰問她那遠親弟弟究竟是如何過世的，隻默許了病死這個說法，不過現在侯府目睹又有起複的但願，賈母是不管如何都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