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王夫人這個自認出身四大師族之一的王家嫡出大蜜斯,真的被唬住了。不由自主的起家便要施禮,幸虧就在躬身的那一刻,王夫人及時復甦過來,麵色極其尷尬的盯著容嬤嬤。
這一次……
王夫人一臉的烏青,咬牙切齒的反問道:“榮禧堂是老太太讓搬的,管家權是老太太給我的,她張氏若真有不滿,怎不去尋老太太說理?”
下人向主子脫手該當何罪?彆說王夫人乃是榮國府端莊的當家太太,即使隻是近似於周姨娘這類半個主子,也不是容嬤嬤惹得起的。但是,王夫人卻硬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怨氣。啟事很簡樸,她當初的確趁著大房勢弱,以各種藉口挪了好些個本來屬於那拉淑嫻的貴重嫁奩。
“你歡暢就好。”
亦或前些日子那拉淑嫻叮嚀她將賈政和王夫人“請”出榮禧堂,但是終究的結局倒是她一不謹慎把榮禧堂給砸了。
有人獵奇,更多的人則是猜到了一些內幕,因此皆挑選了三緘其口。隻道那一日,王夫人氣得摔了一屋子的瓷器,而東院倒是叫了一桌的素齋席麵。
“皇後孃娘,明顯這事兒是我們在理,憑甚麼不對峙下去?就算您看不上那點子破玩意兒,也冇得留給他們的。我們該當趁勝追擊!”
不等那拉淑嫻開口,外頭傳來丫環問賈赦安的聲音。未幾會兒,賈赦也走進了屋裡,朗聲大笑道:“淑嫻,此次你絕對想不到,我尋來了甚麼人,保準讓你好生樂一樂!”
唰的一下,王夫人麵上的赤色儘褪,乃至身形一晃,若非她及時扶住了一旁的小幾,指不定就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和談就此達成,那拉淑嫻在揭示了她的鐵腕以後,終究過上了心儀的溫馨餬口,冇事兒逗弄一下夫君和兒子,抽暇清算一下東院那幾近被荒廢了的書房,外加儘能夠的體味一下外界的狀況,包含這裡的皇室宗族。相較而言,容嬤嬤的日子就要過得出色多了,除卻每日早間伴隨那拉淑嫻給賈母存候外,旁的時候皆尋不到她的人影,與之相乾的是,榮國府比前段時候熱烈多了,一天三場的唱大戲,且每日都不重樣,氣得王夫人恨不得掐死本身以求清淨,卻也直接的讓賈母和賈政對她愈發絕望了。
“二太太。”容嬤嬤昂著頭挺著胸,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榮禧堂的東麵耳房。但是,明顯該當是主子跟主子存候的景象,愣是被她歸納成了高官下訪,就彷彿她還是皇後跟前第一紅人六宮當中第一老貨,而王夫人則是隨便哪個能夠肆意捏圓搓扁的小妃嬪乃至朱紫承諾。
“哦?那照嬤嬤的意義該如何做?”
那拉淑嫻:……總感覺這倆人乾不出功德兒來。
容嬤嬤抬了抬眼皮,冷哼一聲:“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永久得不到,勉強占著也會招致厄運。想來二太太明白我在說甚麼罷?”
短短數旬日內,連著幾次比武,王夫人賠上了同賈政的伉儷情,搭上了一個元姐兒,還落了個顏麵儘失,連吃出來的東西都一一吐了出來。而那拉淑嫻,乍一看她是未曾奪回榮禧堂和正院,實則倒是好處多多。賈赦和賈母離了心,璉哥兒返來了,二房連著吃了大虧還起了內鬨,至於榮禧堂和管家權,那拉淑嫻原就不甚在乎。這坤寧宮都住過了,戔戔一個榮禧堂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東西六宮都管過了,就一個上不了檯麵的國公府又有甚麼打緊的?乃至於連賈赦所襲之一等將軍的爵位,那拉淑嫻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