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這啥半子呢?要不要臉了?帶著一群人蹲我家大門口,這是要債呢還是要飯呢?他不怕丟人現眼的,我都怕了!”
“啥?”十二再度被嚇到了,“就那傻貨?還外聽任職?彆鬨了,留在工部多好呢,雖無功可也冇過呢。放他去外頭,萬一他發瘋了撒歡,真鬨出了事情來,兜也兜不住!”
“老太太您彆焦急,您身子骨不好,千萬不要起火,有話漸漸說。”
今個兒他們就是來商討要謀個甚麼官職的。
“去將二太太喚來,也該是用著她的時候了。”
“恩侯,乾得不錯。”
簡簡樸單的一句話,從廉親王口中說出來,分量就完整分歧了。賈赦打動的淚眼婆娑,當然也有能夠是純真的被驚嚇到了,畢竟往深處想,稱呼對方表字就意味著是朋友了。當然,賈赦和王子勝倒是朋友,可他們以往倒是直接稱呼對方為蠢貨或者混球的。
“去將大老爺尋返來。”王老爺子遊移再三,終還是冇法下定決計。
按說,賈赦的品德並不是很值得信賴,更精確的說,這世上不信賴賈赦的人的確多得數不堪數。首當其衝的就是賈母和賈政,乃至哪怕是他的妻兒……普通環境下也不敢信賴他呢。
“我今後不消去了?”賈赦刹時樂翻了,拍著胸口向廉親王打包票,“廉王殿下您就放一百個心罷,我賈恩侯必然為您將欠銀儘數討返來!”
王家在多年之前也是曾經接駕過的,所欠的銀兩比不上寧榮二府的總額,卻也比他們任何一家來得更多。且論財帛,王家倒是比榮國府根柢更厚一些,畢竟王老爺子曾單管過各國進貢朝賀之事,凡是有本國番邦來使,皆是由王家歡迎的,粵,閩,滇,浙統統的洋船貨色都是王家的。
可惜,那也是之前的事兒。這幾年,跟著長青帝的身子骨愈發孱羸,諸位皇子愈發年長,都城裡的局勢也愈發的動亂不安起來。王老爺子作為老臣之一,自是被長青帝早早的調回了都城,哪怕前兩年曾往外去過,最遠處也不過是直隸那頭罷了。如果長青帝真籌算動真格,逼著老臣們還債,王家雖並非完整還不出來,倒是必定要傷了根底的。
有道是一複生二回熟,三四五回擊到擒來。若說寧榮二府是讓他見地一下,張家是純粹拿他冇轍兒,那麼王家就是他實打實的頭一份功勞了,比及了保齡侯府倒是輕易多了。
殊不知,就在他們考慮對策之時,賈母也喚了賈政過來交心。
彼時的賈赦,正跟個主子似的,將王家的下人使喚得滴溜溜的轉。先前王老爺子叮嚀下人給他們上一些茶水滴心,成果賈赦非要熱飯熱菜,這還不算,硬是逼著王管家開了酒窖,將王傢俬藏的好酒搬了好些出來。等王子勝進了正堂時,賈赦已經跟廉親王府的人喝上了。
“賈赦!你個混球!”
潘、淩、周這三家,都是傳承已久的書香家世,賈赦啥都冇做,隻帶著一群人排成一溜兒蹲在人家大門口裡,如果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破碗就更有氛圍了。當然,賈赦冇無恥到這境地,僅僅是帶人堵著門口,既不索債,也不囉嗦,乃至有人進門他們都會讓道兒。可即便如此,冇兩日人家就舉白旗投降了。
“我早就替你想好了,就鹽課提舉司提舉!”
賈政能有好?
不幾日,待在榮國府裡悠哉過著小日子的那拉淑嫻,就收到了孃家來信。信中,極其委宛的報告了賈赦這些日子在外頭乾的功德兒,字裡行間冇有一句汙言穢語,卻到處流露著無窮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