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你可來了。”
因著她們幾個停了腳步,本來略慢兩步的王夫人這會兒趕上來了,聽得這話,當下便笑開了。可冇等她開口,那拉淑嫻便已謙善的道:“嫂子們可彆諷刺了,老太太早就說了,二老爺的學問不過爾爾,這纔想著托父親和兄長們幫手給尋幾個好先生。”
“弟妹,這位是我孃家大嫂,你喚她張大太太便可。這是二嫂,那是三嫂,另有這個水靈靈的小女人……讓我猜猜,你是小鈴鐺罷?”那拉淑嫻笑得一臉馴良,還伸手摸了摸小女人的頭頂。
約莫半個月後,那拉淑嫻終究對勁了本身的字體,實在她不但單在仿照原主的筆跡,更是在這根本上又加了一些本身對於書法的感悟。
說來也是剛巧,二太太家的哥兒跟瑚哥兒同年所生,三太太家的則是跟璉哥兒普通大小。這會兒聽那拉淑嫻問起,張家二太太笑著解釋道:“兩個哥兒都太調皮了,走遠路也不循分,這不前兩日有些累著了,乾脆等他們大好了再帶來給mm瞧。”
“咳咳,這實在也冇甚麼。”
那拉淑嫻也樂得賈母在她孃家人跟前為她做臉,天然不會戳穿,當下便應了一聲,領著孃家嫂子們去了背麵園子裡。一旁的王夫人雖憋著氣,倒也老誠懇實的跟了上來,卻用心落了一小段路,也不開口,不知在考慮著甚麼。
兩個月以後,張家終究進京了,他們來得低調,幾近冇轟動任何人,隻在安設安妥以後,派人往榮國府送了個口信。
張家大太太悚然一驚,旋即立即明白了那拉淑嫻話裡的意義,當下抿了抿嘴,極快的點了點頭,旋即便岔開了話題,揚聲笑道:“先前聽老太爺提及,你們府上的二老爺是個本事人。”張家二太太也接話道:“可不是?早些年就傳聞了,是個才調橫溢的。”
待親筆信送到了張老太爺的手裡時,老太爺讚美的點了點頭:“看來淑嫻過得不錯。”若不然也不成能在結婚生子後另有閒情逸緻練大字了。
那拉淑嫻沉默了,張家太太們聞言也麵麵相覷,一時不曉得如何接話。
幸而,究竟並未讓她絕望,固然張家二太太略有些奪目,三太太較為內疚,可起碼張老太太和大太太倒是至心在乎她的,這便夠了。
“史太君可好?我這調皮的閨女冇少給你添費事罷?”
待酒過三巡,席麵撤下了,賈母聘請張家老太太去花廳裡喝茶,又向那拉淑嫻道:“淑嫻,你領著你孃家嫂子們去園子裡逛逛,政兒媳婦兒也一道兒去罷。”單從稱呼上便足以讓人發覺到賈母對兩個兒媳婦兒的態度,隻怕任誰都不會想到,賈母偏疼二房。
倆口兒說了幾句,聽得外頭丫環問可要擺飯了,這纔出了書房。待用罷了晚膳,略瞧了瞧璉哥兒,那拉淑嫻又拉著賈赦進了書房,倒是為了持續練大字。對此,賈赦雖有些不甘心卻還是認命的陪著那拉淑嫻,幸虧他雖學問不顯,年幼時還是顛末嚴苛講授的,起碼字體瞧著還不賴,且很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蕭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