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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哥兒聽得這話,先是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嗯,但憑老太□□排。”
半響,賈母開口道:“珍兒,年關裡頭我也不想說得太多,可你要明白,放逐之刑對於田氏而言,已經是很輕的罪過了。至於你說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媳婦兒不但懷過,還給你生下了獨一的嫡子。”
說真的,賈母活了大半輩子,也冇有今個兒這般氣憤。彆看以往賈赦冇少氣她,可多數都是缺心眼的話,而非用心想要氣瘋她。何況,賈赦是她親生兒子,這當親孃的,甭管平日裡有多麼的偏疼眼兒,這親生的就是親生的,即便氣到了頂點,也不至於想要對方的性命。而這一刻,賈母是真逼真切的恨不得恁死賈珍這個混賬東西。
“混賬東西!你孽障!”
待臘月二十三,小年夜這一日,纔剛晌午過後不久,珍哥兒就領著那位田姨娘來榮國府拜訪。彼時,因著小年,全部榮國府統統的主子皆聚在了榮慶堂裡,也算是變相的被珍哥兒堵了個正著。
“我隻是想讓你們救救靈兒!”
刑部給出的懲罰與珍哥兒無關,隻是針對於全部田家的。田老孃不守婦道,在夫君熱孝未過之前,便與人苟合,訊斷放逐三百裡。其長媳和次子與她同罪,皆一同被放逐。唯獨其宗子因傷癱瘓,與此事全然無關,隻是當家人儘數開罪以後,空有微薄產業的他,必定也活不悠長。
“但是我、我……”珍哥兒滿臉的悵惘,此時現在,他滿腦筋都是刑部要尋他的事情。至於蓉兒,究竟上他打從一開端就不感覺榮國府會真的扣下他兒子不放。
還真彆說,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田氏真的是很有姿色。
“你!”珍哥兒幾乎一口氣冇接上來,可等他緩過來以後,又尋不出合適的話語來辯駁。
“老太太,珍兒有一事相求,還望老太太允了。”
鴛鴦完整冇了言語,她原就隻是個小丫環,哪怕因著賈母的看重在府裡多了幾分麵子,可她仍然隻是個年事不大的丫環罷了,被容嬤嬤連著堵了好幾次,她隻張口結舌的望著容嬤嬤,連一句辯白的話都說不出來。
珍哥兒絕望的看著賈母和那拉淑嫻,終究長歎了一口氣,漸漸的起家籌算分開。
又幾日,等全部都城表裡都白雪皚皚之時,動靜終究傳來。
在原地立了半響,忽的珍哥兒緩慢的回身,頭也不回的分開了榮慶堂。
這檔口,珍哥兒也被丫環引到了正堂裡,隻是身後跟著一個年事很輕卻頂著大肚子的年青女子。
賈母一聲怒喝,站在一旁候著的丫環們紛繁過來勸珍哥兒從速走。可惜的是,丫環就是丫環,那裡就敢跟珍哥兒叫板了,更彆說是拖拽了。珍哥兒隻肝火沖沖的推搡了幾下後,丫環們就含淚退到了一旁。
容嬤嬤親身進到裡頭瞧了瞧,又向著守夜的葡萄招了招手,將其喚到外頭細細的叮嚀一番後,這纔回身拜彆。等容嬤嬤走過穿堂,一向到了外頭的小廳時,才冷著臉向早已等待在此的鴛鴦道:“太太已經歇下了,有事兒等轉頭再說罷。”
“不!她是為了我!”珍哥兒梗著脖子向賈母吼道,“就算你們都不肯意幫手,也不能這般熱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