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嫻,你可受委曲了。”賈赦剛打了簾子出去就先蹦出了這句話,旋即目光就落在了搖籃裡的大胖小子身上,頓時麵上的神情一滯,下認識的砸吧砸嘴,歎道,“成呐!這小子真肥!”
憑知己說,珍哥兒和田氏地點的船艙至心不算差。這賈赦是讓人包下了一整艘的大船,且他們人和施禮都不算多,雖說裡頭有一些密件,可完整冇啥分量,故而整艘船有一多數是空著的。擺佈空著也是空著,昨個兒下人是隨便挑了個無人的船艙,將珍哥兒和田氏丟出去的。
因著珍哥兒叫得實在是太淒厲了,饒是賈赦早已有了心機籌辦,也被嚇得不輕。但是,驚嚇以後倒是羞惱,賈赦猛地起家,喚過一旁候著的下人,當著珍哥兒的麵叮嚀道:“把他的雙手雙腳都綁了,然後掛在船舷外頭,本大爺要玩一把垂釣!”
“爹!站住!”
“那他可真該感謝我!”珍哥兒惡狠狠的剜了田氏一眼,其眼神之暴虐,讓田氏都不由的縮了一下。
“那就讓他過得更慘些!”賈赦嘲笑一聲,“我原曉得他不甚聰明,卻冇想到他會蠢到這個境地!他都蠢成如許了,還活著何為?擺佈敬大哥哥另有個孫子,即便不算蓉兒,大不了從旁支過繼一個,如何著也比珍哥兒那蠢貨來得好!”
“這是要把我送去哪兒?我不要分開都城,不要……爹孃大哥二弟!你們誰來救救我!”田氏嘴裡的抹布也冇了,不過許是因著好久未曾喝水,她的聲音沙啞至極,顯得又刺耳又聒噪。起碼,珍哥兒煩得受不了。
“行了,那就聽我一言。這船起碼也要在江麵上閒逛個十來日,哪怕再順風順水,旬日是絕對少不了的。去掉昨個兒好了,當時候也有很多,充足我好生教你重新做人了。”頓了頓,賈赦忽的想起了甚麼,又改口道,“對喲,實在你也一定想要重新做人罷?要不乾脆當鬼算了?”
一場滿月酒,辦得熱烈不凡,雖說當家的兩位老爺都未曾在場,可賈氏一族原就人丁昌隆得很,賈敬作為賈氏一族的族長,又是璟哥兒的隔房大伯父,乾脆接了這差事,領著一群後輩替賈赦歡迎了來賓。而那些個在催討欠銀過程中,被賈赦狠狠開罪的人家,一家不落的……
目睹廉親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副攔我者死的殺神做派,凡是所到之處莫不是鬼哭狼嚎的,賈赦隻感覺心頭非常的痛快。乃至他還至心誠意的建議廉親王在擺平江南亂局的同時,順道兒讓那些人將欠銀一併上繳了,雖說現在廉親王臨時不管戶部的事兒,可賈赦都這麼樸拙的勸了,本就是順手為之的事兒,廉親王也一併討要了。
有著廉親王撐腰的賈赦完整不懼任何人,特彆廉親王的背後還是當今聖上長青帝,既如此,那就硬碰硬好了!
呃,也冇溫馨多久,隻半晌工夫後,田氏哭叫聲就從珍哥兒的左邊傳了過來。
賈赦讓人開了艙門,笑嘻嘻的湊了出來,隻是不等珍哥兒開口答覆,他忽的麵色一變,惡狠狠的道:“很好!賈珍你真的是好極了!枉我這些年來,拿你當親侄兒對待,千萬未曾推測,你竟然會趁著我離京之際,特地登門熱誠漫罵我母親、我媳婦兒!哼,你個目無長輩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