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頭時候,賈赦吃緊的上前,將倆孩子強行分開,痛斥道:“這又是如何一回事兒?”
長青帝嘴角模糊有些抽搐,他很想問,賈赦到底是如何從貶斥聯絡到後代身上的?不過,若真照著賈赦的思惟來考慮,這還真就變成了一件功德兒呢。
按著本來的軌跡,前太子二立二廢以後,便算是完整的退出了汗青的舞台,哪怕接下來還是有朝臣不斷唸的為他討情,那也同他無甚乾係。可恰是因著賈赦那貪財的性子,偏廉親王還因著催討欠銀一事高看了他一眼,乃至於他們始終對外做出了太子|黨的假象。
也就僅此罷了。
等傍晚時分,吃的暈暈乎乎的賈赦正籌算出門坐馬車回自個兒府裡,劈麵就看到廉親王黑著一張臉,殺氣騰騰的走了出去。
“你有傳聞一句話,叫做大恩不言謝嗎?”長青帝很當真的問道。
卻說那些施禮看似未幾,實則零瑣細碎的還真是很多。有寧國府下給尤家的聘禮,有尤家給尤氏的嫁奩,另有寧國府白送的傢俱、被褥等物,更有親朋送的賀禮。林林總總的加在一道兒,竟是足足讓三輛馬車拉了兩趟,才勉強將東西都送到了珍哥兒現在住的阿誰小院落裡。
“赦大兄弟你也感覺嚇人對不對?我方纔還跟老王他們說呢,我們這一群人裡頭,也就是赦大兄弟你出身最好,家裡頭最是有錢。誒,老哥哥問你個事兒,你這輩子見過最多的財帛是多少?”
“就是,我們禦史台原是不參與皇家之事,偏那些個不長眼兒的傢夥非要將事情捅到我們這兒來,還罪證確實呢!開打趣罷?誰不曉得賈赦是廉王殿下的親信,那位可一向都是死忠的太子|黨!”
隻是聽賈赦這麼一說,廉親王很有些不解,抬眼望著他道:“你就不怕你家老太太又對你破口痛罵?”
所謂假象,那便僅僅隻是個假象。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現在讓廉親王最難堪的是,財帛是到手了,他也儘數都交予了長青帝。可如果再這麼下去,倒是讓那些曾經的太子|黨重燃但願,也會再度引發朝堂紛爭。
珍哥兒也不是完整傻的,他很清楚這回一分開,除非敬大太太真的離世了,那他另有能夠過來磕個頭,不然的話,能夠再也冇機遇進入寧國府了。而賈氏一族向來不缺踩低逢高的缺德貨,他自是要留著賈赦的情麵,也幸虧將來真的碰到事情時再用。
揣摩過味兒來,賈赦頓時麵黑如鍋底。
如何說呢?好賴也有些模樣了,隻是即便將這些全數都算在一起,統統的產業也不過千餘兩銀子罷了。
“彆一副嚇懵了的模樣,旁人還道朕是昏君呢!”長青帝冇好氣的喝道,“你的摺子我都看了,如何?想給林海討情?”
“那我打你了嗎?”賈母嘲笑道。
“喲,這不是賈侍禦史嗎?您今個兒竟有空來這兒?不忙了?”
甭管寧國府那頭究竟是何思何想,總之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當日,珍哥兒還是順利的娶到了填房後妻。
婚事就是在寧國府辦的,可惜倒是另行辟了一個院子出來,並未曾回到珍哥兒本來的院子。提及來,珍哥兒之前所住的院子,便是寧國府的東院,他是賈敬獨一的兒子,且賈敬身材安康,因此東院纔算是他該呆的地兒。但是,饒是有敬大太太從中說合,還是冇能讓珍哥兒回到他本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