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賈母並不知情,當然賈敏也完整冇傳聞過另有這麼一遭。
跟以往一樣,珠哥兒、璉哥兒都是早早的離府去國子監讀書的,因此他們是必定不在府裡頭的。偏生前段時候,王夫人又動了一回胎氣,加上她也快惠分娩的時候了,一向心慌慌的,賈母乾脆讓元姐兒停息了功課,去梨香院陪著說話解悶。也是以,喚了半日,也不過是喚來了倆不著調的東西。
“我說甚麼了?賈政……我向來都未曾彈劾賈政,倒是妹夫,上個月我剛向聖上遞過摺子,就是江南一帶的官員聯名為前太子請願那事兒。可我也不是用心想害他,老太太您要曉得,那罪名一旦坐實了,削官罷免都是輕的,前太子那些個左膀右臂,哪個不是開罪入獄了?妹夫隻是平調回都城,不礙事兒不說,他轉頭還要感激我呢!”
萬幸的是,賈赦固然很不靠譜,卻還是有些分寸的。當然,前提是忽視到園子裡那慘烈的景象。
出大事兒了。
見隻要那拉淑嫻一人,賈母麵上較著的閃過一絲不敢置信,旋即又不斷唸的掃視著那拉淑嫻身後,見打簾子的丫環都把簾子再度放下了,這纔不甘不肯的承認,賈赦那混賬東西公然冇把她放在眼裡!
公然,被賈赦這麼一帶,那拉淑嫻完整健忘了要找賈赦算賬。當然,在園子裡折騰原就隻是小事一樁,與其說那拉淑嫻心疼那幾棵小樹,還不若說她更次疼迎姐兒愈發假小子的行動。這會兒聽得賈赦給迎姐兒改了名諱,立即就轉了心機。
這下倒是賈赦難堪了,低頭考慮了半響後,賈赦隻道:“還是等二弟返來再說罷。哎喲,我也是真的冇想到,畢竟二弟以往都是挺靠譜的,如何在這事兒上頭那般胡塗呢?”
賈赦笑得一臉的奉承,還不忘拉那拉淑嫻一把,帶頭往榮禧堂去。
說真的,賈赦也有些懵了。
賈赦茫然的搖了點頭,略一沉吟,又道:“我倒是曉得妹夫他們出了甚麼事兒,可你跟那事兒無關呢。”
但是,當那拉淑嫻問瞭然賈赦的去處一起追來後,卻驚詫的看到,園子裡七零八落的躺著好些個樹乾,而她家的寶貝胖閨女正奮力的爬上一棵手臂粗細一人多高的小樹上,用自個兒的體重將小樹折斷。
她家這個是閨女啊!不對,這跟兒子還是閨女冇乾係,就算是個臭小子,也冇得乾這些缺德事兒的。不幸的樹兒,哪怕現在看著光禿禿的一點兒也不美妙,可再過一個月鐵定能抽芽長葉子了。但是……
冇體例,這些年來,賈母暈了太多回了,乃至於那拉淑嫻完整麻痹了。當然,一樣麻痹的另有除卻賈敏以外的統統人。賈赦自是不必說了,他都風俗整天然了。至於在屋裡瞎跑忙活的丫環們則是有不得已的苦處,這賈赦等人淡定無妨,擺佈賈母過後也不會拿他們出氣,可如果身為丫環卻也擺出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指不定轉頭就被撥到灑掃處當粗使丫環了。
“還返來?”蓉兒聞言立即回身望了過來,隻是麵上的神情卻猶有些不信。
“也對。”賈赦當真的思慮了一下,感覺這個能夠性非常大,當下便從善如流的領著倆孩子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出去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