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孫子給祖母帶是很普通的事情,像賈赦就是自小就由祖母幫著照看,而珠哥兒也是一樣的環境。可這裡的打小,普通指的是滿週歲,或者滿兩週歲乃至三週歲今後的事情了。像大房的迎姐兒,就是將將五歲的時候,才送到榮慶堂陪賈母解悶的。
廉親王一副懵逼的模樣,隔了好半天,纔不敢置信的道:“莫非不是你告了你弟弟嗎?不是你跟聖上說,你弟弟在任期間貪贓枉法、草菅性命?”
賈赦氣得直翻白眼,這到底是養孩子呢,還是養隻小貓小狗兒呢?話說返來,就算真的是養隻狗,也冇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事理罷?
另有一種環境更懸乎,那就是本來的雷雨天,驀地間就放晴了,活脫脫就是天神下凡的征象。
甭管如何說,王夫人安然出產的確是個究竟。當然,這所謂的安然還是要略打些扣頭的,隻因以後大夫被倉促尋來,為王夫人診脈後,斷出其身子骨虧損過分,如不好生將養著,恐再難有身。
說實話,那拉淑嫻確是有些驚奇,可惜她驚奇的並不是哥兒天生帶玉,而是王夫人的確太本事了,白費她還想著要不要幫著遲延些時候,好假作是難產,以求讓人多顧恤一下王夫人。成果,王夫人倒是好,轉眼就想出了這麼妙的主張,這天生帶玉的確就是吉祥之兆,獨一的題目就是會有人信嗎?
產房裡冷不丁的傳來了一聲驚叫,慘倒是不慘,可叫聲中是滿滿的震驚。未幾會兒,便有婆子帶著一臉的驚奇不定,走出了產房,手裡頭倒是握著一塊小孩兒拳頭大小青綠石頭。
當下,王夫人幾近要心梗了。
毫不躊躇的,賈赦在內心給賈政蓋了個狗腿子加花言巧語的戳。可誰讓賈母就偏生吃這一套呢?
因著不曉得該對那塊從胎裡帶出來的玉頒發如何的觀點,賈母乾脆略過不提,隻提及了不會出不對的話。可她這話落在賈政耳中卻完整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特彆是之前賈母又暈了一次,雖說暈的時候並不算久,目前看來也冇啥結果,不過身為大孝子的賈政還是擔憂不已。
說真的,倘若王夫人本年纔剛二十,這的確是一個凶信。或者她冇有兒子傍身,那也是一個凶信。可擱在現在,她已經有兩個嫡子了,這個動靜至心冇啥了不得的。何況,大夫也冇把話說死,好生將養罷了,榮國府家大業大,王家更是財大氣粗,隻要王夫人不去作死,她想如何養都冇題目。
“老太太,快彆管那哥兒了,大夫說您必然要好生養著,絕對不能再動氣了。要不您再歸去躺會兒?”賈政憂心忡忡的發起道。
也是以,當這個動靜傳到榮慶堂時,統統的人都不當一回事兒。倒是在此之前,那拉淑嫻一臉慈愛的奉告賈母,王夫人所生的哥兒自孃胎裡帶了玉,且那玉上還篆刻了足足二十四個字時,世人的麵色格外的出色紛呈。
不太小孩拳頭大小的玉,正反兩麵皆刻了十二個字,加一塊兒就是二十四個字了。倘若這世上真有神仙,未免這墨寶也太不值錢了。
這一尋費事,卻還真就是尋出了費事事兒。
這世上冇有十全十美的,可一樣冇有渾身都是缺點的人。即使賈母身上的缺點極多,可她對於孩子們倒是極好的。後代們自是不消說,哪怕她平日裡再嫌棄賈赦,也從未曾動賈赦一根手指頭,頂多就是痛罵罷了,可明顯這對於賈赦來講是毫無用處的,假定賈赦是像珠哥兒那種敏感孩子,賈母也不會這般嚴苛的痛罵了。撇開賈赦這特大號的熊孩子不提,賈母對於其他的孩子都是支出了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