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想,王夫人實在也蠻不幸的,畢竟被容嬤嬤惦記上的人,哪怕結局最好的那隻鳥和那朵花,在過程中也吃了很多的苦頭。
可她到底在圖甚麼?算計來算計去,夫君心不在她身上,後代都被賈母奪走了,管家權就算能奪走一部分,那也僅僅隻是一部分罷了。乃至將來榮國府的爵位、祖宅、產業,這些全數都是大房的,她終究又獲得了甚麼呢?
容嬤嬤端著一副當真嚴厲的神情聽著,直到那拉淑嫻說完了,她才重重的點頭道:“好,老奴聽主子的,不去理睬王氏那東西!不為旁的,就為了宜……王家姐兒!”
由此可見,璉哥兒的皮相是真的好,好到完整冇有任何值得抉剔的處所。當然,這並不是說王熙鳳的長相就不好,可惜的是,甭管是甚麼時候,都雅的女子一抓一大把,都雅的男人倒是少之又少。實在,彆說都雅了,就算僅僅是長相清秀又將本身清算得人模人樣的男人,就已經是極其奇怪的了。
偏生,璉哥兒不但長得好,還格外的騷包。
“現在也不算遲,妹子你從速讓人清算清算,如果趕得及的話,今個兒就歸去。就算趕不及了,明個兒也無妨。”王家二太太眉飛色舞的說道,“這如果擱在我身上,我一準兒立即跑去瞅瞅。那但是個兒子呢!”
“大姑太太,鳳女人在外頭說要見您。”小丫環悄悄的打了簾子,也不往裡頭走,隻倚在門口,小聲的向王夫人稟道。
得了,甚麼事情都尚未申明,王夫人就已經被按上了冇安美意的罪名。不過,這也難怪,容嬤嬤夙來惡感除卻大房以外的統統人。
誰叫她嫁人隻嫁了國公府既不能襲爵又不能擔當家業的次子……
趕在結婚的日子前,那拉淑嫻趕著回了一趟孃家。分歧的是,這回她帶上以往從未帶去過張家的迎姐兒。最遠隻去過隔壁東府的迎姐兒,麵對著可貴的出門機遇,歡樂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且將這個好動靜分享給了統統的人。這旁人也就罷了,哪怕是賈母對此都冇啥感受,唯獨先前被那拉淑嫻接過來養在榮禧堂裡的蓉兒,在得了動靜後,最後還一個勁兒的傻樂,直到迎姐兒真的跟那拉淑嫻走了,他才如夢初醒普通的嚎啕大哭起來。
是以,如果梨香院裡頭,大事小事接連不竭,鬨個幾今後,恐怕賈母就要煩操了。偏全部院子裡除卻妊婦就是坐月子的,再不然就是影子般冇法讓人見怪的周姨娘,以及賣力挑事可埋冇得很好的趙姨娘……
王夫人忽的憶起,甭管先前旁人是個甚麼反應,彷彿那拉淑嫻至始至終都是極其等候這門婚事的?又細心的回想了一番,王夫人終究肯定了。
“主子的意義是,由她算計著來?”容嬤嬤麵上閃過意義猙獰的神情,語帶寒霜的道,“也行,擺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是要在榮國府待一輩子的人,等婚事成了定局,再漸漸清算她也不遲!”
跟著王家老爺子愈發的老邁體弱,至好老友也多數大不如前了,就拿四大師族來講,現在尚能撐門麵的,根基上也就是一家勉強湊出一個來。王家這頭是年青有為的王子騰,賈家是襲爵又入仕的賈赦,史家則是襲爵的大爺,至於薛家,因著家主年事還不大,倒也算撐得住。
算來算去,孃家這頭,也就隻要王熙鳳這個內侄女還能操縱一下,可惜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