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二點了點頭,實在稱呼不首要,身份纔是最首要的。這套近乎能夠私底下來,可明麵上,該尊稱的還得尊稱。不過,如此一來,還是有種莫名混亂的感受。
“都一樣都一樣。”十二笑得一臉奉承,“鈴表姐跟榆哥兒的豪情多好呢,我幫哪個不是幫呢?再說了,鳳姐姐也冇做甚麼,頂多就是往保齡侯府去了兩趟,陪著說了一會子話罷了。實在我倒是感覺,鈴表姐原就本事,要不然她能跟鳳姐姐說到一塊兒去?就鳳姐姐那快言快語的本性,換個真正溫婉賢淑的,指不定直接就被逼死了。”
齊國府。
若今個兒真的嫁了,那麼可操縱的餘地就多了,甭管是趁機掠取管家權,還是製造一些不惹人重視的小不測,都顯得極其輕易。倘如果未曾請媒人上門將婚事定下,那麼齊國府完整能夠另給陳霜尋一門好婚事,冇需求非要吊死在史家二爺這棵歪脖子樹上。
“那我嫁了就能嗎?他不是還在虎帳嗎?”
“怎的?現在不學你璉二哥哥了,倒是學起了你璟兒弟弟?”那拉淑嫻嗤笑一聲,格外冇誠意的誇獎道,“嗯,學得可真像呢,璟兒就是這般一驚一乍的。”
“女子出嫁從夫,甭管輩分有多亂,既然都已經嫁了,天然是跟著夫家那頭。小鈴鐺是你的表姐冇錯,可隻要她對夫家還存有幾分敬意,就該當忘懷這一點,該從夫家這頭喚。就像鳳丫頭,她是二太太的孃家內侄女,可如果她真的嫁給了璉兒,便是忘了姑侄這回事兒,改喚二太太為嬸孃了。”
即便運氣好進了翰林院,將來的出息如何,還是未知。
哦,是啊,你說的冇錯。
十二震驚了。
話說返來,以往並未曾決計點出來時,十二並不感覺這麼做有甚麼不對的,可現在被那拉淑嫻這麼一提示,十二忽的就悟了。
如果張家能在一年內呈現喜人的竄改,或者是張家對小鈴鐺這個嫡長孫女極其看重的話,那麼他們就會罷手。反之,就算史家大爺冇了,小鈴鐺也絕對冇法獨善其身。女子有權力接管來自於夫君的誥命,如果小鈴鐺還是禦封的保齡侯夫人,那麼史家二爺談何擔當長兄的爵位?
獨一值得光榮的是,本朝雖不像前朝那般崇尚晚婚,可陳霜的年事也勉強夠了。十四歲,離及笄不過才一年罷了,再說了就算婚事現在立即定下來,待三媒六聘一過,起碼也要半年工夫,到時候甚麼事兒都安妥了。
“娘,娘您聽我解釋,我這不就是看不慣二房嗎?偏他們現在個頂個的賽誠懇,我再如何閒也不能冇事兒謀事兒罷?以是我就想著,我們府上的二房是誠懇了,可保齡侯府呢?先前,您也叮嚀過我,如果有機遇的話,就拉拔鈴表姐他們一把。”
再看那拉淑嫻,側過臉非常哀傷的望著窗外:“等鳳丫頭進了門,我要把管家權直接塞給她,公庫的鑰匙也給她,莊子、鋪子、府裡高低統統的帳本子都給她……你說到時候,她會分多少給她的好姑母?”
“嘖,你乾脆說她心疼我得了。”那拉淑嫻勾嘴笑著,“二太太冇那麼仁慈,能讓她這麼賣力的啟事隻要一個,那就是好處。”
“呃,一文錢?”
也幸虧之前已經請了媒人了,隻要等老侯爺夫人三年孝期一過,陳霜還是能夠順利嫁進保齡侯府的,這一點不管是史家大爺還是小鈴鐺都不可否定,更不可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