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要不我們嚐嚐看?”賈赦挑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看你到時候如何死#
從二品內閣學士賈赦擅自變動由其祖父榮國公賈源所取之名諱,實屬不孝,故將其削官罷免。若非賈赦身上另有個一等將軍的爵位,他就會刹時從朝廷的中流砥柱直接淪落為白丁了。
方纔在宮外,事發俄然,賈赦又被廉親王當了他侄半子這個動靜給弄懵了。現在細心一想,實在這也一定是功德兒。
全都城哪個不曉得廉親王的赫赫威名,的確就有止小兒夜啼服從的煞神呢。這如果淺顯老百姓倒也罷了,擺佈廉親王再閒也不會去招惹他們,可但凡是王謝大師或者勳貴世家,哪個冇在廉親王手上吃過大虧?若僅僅虧損也就罷了,那些人呢,個比個的謹慎眼兒又記仇。現在,龍椅上坐的是長青帝,廉親王的親爹,這纔沒人敢置喙。可等將來長青帝走了呢?
……!!!
“爹。”璉哥兒苦笑一聲,“大夫還能如何說?甚麼芥蒂還須心藥醫,甚麼隻要放寬解彆想那麼多就會好的,再不然就是一句細心將養著……有啥用呢?如果直接開副方劑,哪怕藥材再如何貴重奇怪,我們也能想想體例!”
“大哥,我記得你的名諱是祖父起的罷?”因著角度的原因,賈政並未曾看到門口的景象,不過就算他看到了,也一樣不會竄改情意的,“倘若我說,讓你改了名諱,你會承諾?”
賈政當然不肯意。
榮國府兄弟二人這事兒,從三月初說到六月初,連說著三個月都冇有半分停歇的跡象。然後,出大事兒了。
端閏五十八年三月初,在殿試結束還不到旬日風景裡,朝堂中就產生了一起龐大的震驚。
這不但僅是今後與宦途無緣,而是至此都要揹負不孝的罪名,哪怕身後也仍然如此。
實在,倘若今個兒珠哥兒隻是名落孫山的,那啥題目都冇有。一來,珠哥兒年事還輕;二來,考不上也隻能怪本身學問不敷,下回接著儘力唄。可現在這環境下,倒是給了珠哥兒當頭一記悶棍。
“是是,事理都在你們這邊!”賈赦非常怨唸的瞪了璉哥兒一眼,倒還是邊考慮著邊答覆道,“據我所知,廉王殿下先前是有個極其聰明的嫡宗子的,可惜養到八歲就冇了。那會兒我還冇籌算考科舉呢,跟他至心不熟!至於厥後……”
宮門外,廉親王一臉木然的望著被丟出來的賈赦,幾步走到他跟前,嘲笑著道:“賈恩侯你這又是鬨甚麼新奇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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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這話說得真是一點兒也冇錯,他牟足了勁兒想要被削官罷免,成果這眼瞅著都有十年了……削官罷免?做夢罷!
“老太太,您乾脆拿了我的命去罷!我實在是擔不起這不孝的罪名呢!您這是讓兒子身後都不得安寧呢……不若兒子直接拿命還了您罷!”
“這不是正在讓內閣和翰林院會商著嗎?你纏著朕有甚麼用?!”
見廉親王不吭聲,賈赦說的愈發的努力兒了:“廉王殿下,您就幫幫手唄。對了,之前您不是還幫我在聖上跟前說話了嗎?讓聖上點我家璉兒為翰林,您不是……”
見廉親王一副深思的模樣,長青帝唯恐他再說出甚麼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隻強忍著吐血的打動,一臉憋屈的道:“朕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立下了遺詔,讓你擔當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