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話,事前說和過後說的結果是截然分歧的。
而在這些人中,最最難堪的當屬賈政了。
帶著滿腔的悔意,賈母痛徹心腑的道:“王氏,我真是千萬冇有想到,你竟會如此猖獗大膽!且不說娘娘出事同我毫不相乾,即便真是如此,也輪不到你來教誨我!”
不聽不聽不聽!我不聽!!
賈政重重的閉了下眼睛,再度睜眼時,彷彿下定了決計:“老太太,我乏了,先辭職了。”
如果兒孫不孝,那就冇啥題目了。可甚麼叫做後代不孝?兒子和女兒都不孝敬?可賈母都這麼大把年事了,連重孫子都有了的人,另有未出閣的女兒嗎?可如果已出閣的女兒,憑啥要孝敬孃家父母?
“可我家老太太確切說了臣闔府高低皆為不孝之人。”賈赦一臉的無辜。
“林家?哪個林家?剛被他坑過的戶部左侍郎……哦不對,是戶部尚書林海?”太上皇在提到“他”時,向著仍在石化中的泰安帝努了努嘴。
隻是,酒一下肚,賈赦的麵色刹時就變了。
冇多久,泰安帝終究明白萬公公為何要如此憐憫他了。
大家都道她好福分,出身崇高嫁得夫君,兩子皆為她所出不說,更兼現在子孫繞膝繁華無雙,實乃真正有大福之人,可究竟上呢?她還不如乾脆隨了老太爺去了呢!!
說著說著,王夫人忽的再度變了神采,她終究認識到了以往被她所忽視的統統:“我們府上可有四位姑太太呢,除了嫁到林家的那位以外,旁的三位都不是您白叟家所出的,卻各個都被您捧在手內心,說的也俱是明麵上極好的人家。成果呢?那三位姑太太,兩個冇了,一個久無訊息,唯獨當年眼瞅著低嫁的敏姑太太,現在過得倒是有滋有味的。”
“你說甚麼?”賈母猶不敢置信的望著賈政。可惜的是,賈政隻漸漸的起家,漸漸的後退,終究漸漸的消逝在了門簾背麵。
宗子賈赦夙來混賬非常,賈母早在十幾二十年前就已經對他完整絕望了,哪怕現在的賈赦早已今非昔比,賈母仍未曾對他竄改,在她的心目中賈赦永久都是阿誰惡劣不堪的混不吝。
“對了,姑太太……”
賈母的心好累,她再一次的悔怨當初如何就鬆口同意王夫人進門了呢?就算賈家和王家同為金陵四大師族,卻也冇有需求非得聯婚不成。退一步說,哪怕真的要聯婚,倒是選了王家阿誰小閨女呢!作為世交,王家當年的那四個哥兒姐兒,賈母都是見過的,特彆是兩個姐兒,還都不是普通般的熟諳。哪怕王家那位小閨女,論邊幅身材為人處世,樣樣都不如王夫人這個當姐姐的,可那又如何呢?冇啥本事的人,總歸相對來講,要好拿捏一些罷?
得了,從速走罷!
這檔口,泰安帝也終究覺悟過來,先是拿眼橫了一眼太上皇,旋即才向賈赦道:“你家老太太胡塗,你也跟著胡塗嗎?敢情她說甚麼就是甚麼,對不對?那她先前還誇了賈政呢,朕是不是該當汲引了那蠢貨?”
賢妃賈元春於昨日宮宴上失禮,被泰安帝痛斥並降了份位一事,早已傳遍了各處。泰安帝暗裡一揣摩,估計榮國府那位老太太心疼孫女了,這才用心鬨了一場。至於賈赦,清楚就是吃飽了撐著冇事兒乾,特地來尋他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