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熙鳳都懵了,那拉淑嫻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實在,王熙鳳那點兒謹慎思她自是一清二楚的。不過,將心比心,那拉淑嫻也不肯意耐久跟孩子彆離,特彆是在孩子尚小的時候。再加上她的幺兒小五,隻比鑫兒大了不到半歲,便乾脆絕口不提幫著帶孩子一事。隻是,就連那拉淑嫻也冇想到,她是冇提,賈母倒是忍不住了。
那丫環鶯兒也是個本事的,一麵接過點心碟子,一麵就幫著往賈母跟前的小幾上送,還笑著解釋道:“老太太,這是我家女人親身去廚房做的幾樣小點心,您可要賞光嘗一嘗。喲,女人原是不讓我說的,瞧我這張嘴兒。”
本就是猜想,還是光憑感受的那種,天然是經不起敲打的。
這麼想想,薛家也是蠻哀思的,全部榮國府裡,恐怕除了寶玉,冇人是至心在乎他們的。而寶玉的在乎,又彷彿太流於大要了,是小我都看得出來,寶玉對於統統麵貌上佳的小女人都冇有任何抵當力。
這話一出,王熙鳳頓時蔫巴了,隻老誠懇實的點頭應道:“是,老太太您說的是。”
幸虧王熙鳳不曉得賈赦的原話,不然她絕對笑不出來。黑心腸之類的話,如何聽都不像是誇獎之詞。
他竟然還馳名聲?!
出身好,職位高,麵貌較之凡人也屬於上等,加上天賦極高,前程不成限量,以及有個天字第一號寵臣的爹……
——跟薛家那頭冇有任何乾係。
端茶遞水那是丫環們該乾的活計,這如果年事還小的姐兒,幫著拿樣東西或者喂口吃的,倒是無妨。可薛寶釵這年事也不算小了,且還不是賈家的女人,大老遠的托著個碟子跑到賈母跟前儘孝道……
隻是讓那拉淑嫻冇有想到的是,一傳聞她們是來討主張的,賈母格外的高興。
或許有些人感覺是否嫡長女並無甚乾係,畢竟女兒又不能擔當家業。可題目在於,在凡是環境下,嫡長女的品德本事是遠超於其他女人的。旁的不說,單說榮國府好了,就算大房極其心疼迎姐兒,卻也不得不承認,單從品性襟懷方麵而言,二房的元姐兒纔是最為出眾的。
“……我們還是說琮兒罷。”那拉淑嫻無法的轉移話題。
薛寶釵原聽了賈母的話,麵露羞怯之意,可聽到背麵王熙鳳自我調侃般的打趣話,倒是冷不丁的白了臉。她本就不傻,隻是一心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這纔可勁兒的湊趣賈母和王夫人,可她卻未曾認識到,越是這般越輕易落人話柄。或者應當這麼說,就算認識到了,她也隻要這獨一的一條路能夠走,何況她也千萬冇有想到,王熙鳳會這般大喇喇的捅破這層窗戶紙。
本來,榮國府對子嗣嫁娶的要求那麼高嗎?是單單長房如此,還是都這般?雖說薛家的秘聞不止那些,可就連薛寶釵都不得不承認,因著先前一事,薛家元氣大傷。旁的不說,如果先前她出嫁能陪嫁個七八十萬兩銀子,現在怕是隻得二三十萬了。乃至就連二三十萬的嫁奩,都一定能夠包管。
而薛家,除卻財帛外,再無旁的吸惹人之處了。
那拉淑嫻隻含笑著望向賈母,後者愣了足足半刻鐘,彷彿既有欣喜又有糾結,終究定格成了憐惜:“還是算了罷,我年事也大了,看來是分歧適照顧孩子了。再說了,這不另有三丫頭嘛?轉頭我同政兒媳婦兒打個號召,讓她送三丫頭過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