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賈政,王子勝是瞧不上,卻也不得不讚一句,彆人家的爹就是好,本身有本領不說,臨終前還強撐著上了道遺折,幫冇甚麼大用的小兒子討了個五品的調派,這如果擱在他家裡……
王子勝開朗的一笑,也不再拐彎抹角,徑直將所求之事說了出來。
動靜很快就傳回了東院,容嬤嬤氣得幾乎冇掀了桌子,她的主子但是天底下頂頂高貴的女人,宿世也隻服侍過皇上和太後。賈母阿誰肮臟的老婆子竟敢號令主子貼身侍疾。
連著誇了一刻鐘的時候,總算是將賈政說得舒坦了,卻見賈政放下茶盞,淡淡的開口道:“行了,有事你就直說罷,再扯下去都快晌午了。”
“大哥還能提起我?提我何為?”賈敏挑眉道,倒不是不信那拉淑嫻的話,隻是她不明白,就賈赦那性子,如何就會想起她了,莫不是又乾了甚麼好事兒?“父親過世了,母親又懶得管他,按說他再不會像疇前那般央我去搬救兵了。提及來,到底還是小時候好,哪怕祖父母偏疼大哥,母親心疼二哥,起碼爹爹倒是拿我當寶兒的。”
賈代善生前就給她定下了婚事,那會兒大家都說她目光略奇,不選那些個四角俱全的好婚事,乃至看不上能襲爵的侯府嫡宗子,卻偏生挑中了數代單傳且已無爵可襲的林家獨子林海。那會兒,她年青貌美,她的父親正值丁壯位高權重,而她是父親獨一也是最為心疼的嫡女。
王子勝並不曉得,正被他戀慕著的榮國府兩位老爺這會兒都倒了黴。
“妹夫比來這段日子過得舒坦罷?就算我隻是個莽夫,也曉得妹夫現在前程敞亮,怕是隔不了多久就能升官發財了罷?”王子勝笑得見眉不見眼,初看時的確極其惹人厭,不過看多了,卻也有股喜慶的味道。起碼,被王子勝捧著的賈政這會兒已經平複了表情。
不過,聽到升官發財,賈政還是冷哼一聲。
隻是就這麼一個原該當在榮國府分量極重的人,可在原主的影象裡,卻隻占了極小極小的一塊地兒,乃至還不如東院的一個丫環在原主心目中來得首要。
原主給賈母的定義是,略有些偏疼眼兒但賦性不壞的老太太;給賈政的定義是,想長進卻冇甚麼才調的陳腐讀書人;王夫人則是武將出身冇腦筋又愛挑事的妯娌;賈敏倒是狷介自大但並不算難相處的小姑子。
感概了一番後,那拉淑嫻耐著性子理清了思路,對比著方纔賈敏對她的態度,差未幾猜到了七八分。難怪原主在生前的最後兩年,隻感覺日子愈發難捱,家裡人都對她不好,這些事兒天然都是有啟事的。
倆人隻礙於麵子情,相互問候了幾句。不過,因著倆人都不是蠢貨,那拉淑嫻冇提賈敏的婚期,賈敏自也不會提早夭的瑚哥兒,隻略談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賈敏便在賈母的催促下退了出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甭管是賈母還是賈赦倆口兒,都聽出了王夫人的言下之意。或許賈政先前確切說過休妻的話,可那絕對是一怒之下脫口而出的。而王夫人也並非不清楚這一環境,卻盤算了主張要裝傻到底,很較著,這是打量著賈政先給了她冇臉,籌辦將丟掉的臉麵再一一尋返來。
從天而降的小姑子。
細心考慮了一番,賈政開口問道:“那人的名諱,另有他父親的名諱,你都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