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少做白日夢了。
因著那拉淑嫻要留在榮慶堂裡給賈母侍疾,東院那頭天然是臨時管不了了。喚了個丫環去東院給容嬤嬤傳話,那拉淑嫻明裡暗裡的表示容嬤嬤消停點兒。
那拉淑嫻隻喚了兩個小丫環跟著,從榮慶堂背麵的穿堂直接往賈敏院子走去。原覺得這會兒賈敏該當已經歇下了,那拉淑嫻還想著如果不剛巧,轉頭另尋機遇便是。未曾想,才進了院子裡,就看到賈敏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兩眼入迷的望著天。
“妹夫,妹夫!”
倆人隻礙於麵子情,相互問候了幾句。不過,因著倆人都不是蠢貨,那拉淑嫻冇提賈敏的婚期,賈敏自也不會提早夭的瑚哥兒,隻略談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賈敏便在賈母的催促下退了出去。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兒?王氏,你說!”
賈母整小我都不好了,不但渾身都難受得要命,太陽穴處更是突突的跳著,這會兒聽到賈赦的話,更是遭到了極大的驚嚇,捂著心口哎喲喲的叫了起來。這檔口,王夫人也過來了,麵上糊著又厚又濃的妝,瞧著冇有半分美感不說,還讓人一見就本能的思疑她妝容前麵的臉出了甚麼題目。
可明白歸明白,哪個都冇籌算給王夫人做臉。賈母心疼珠哥兒不假,可在賈政和王夫人之間,卻能毫不躊躇的做出決定。至於賈赦倆口兒則在對視一眼後,當起了看戲之人。
誰讓她因著張家出事而自哀自怨呢?
“大哥還能提起我?提我何為?”賈敏挑眉道,倒不是不信那拉淑嫻的話,隻是她不明白,就賈赦那性子,如何就會想起她了,莫不是又乾了甚麼好事兒?“父親過世了,母親又懶得管他,按說他再不會像疇前那般央我去搬救兵了。提及來,到底還是小時候好,哪怕祖父母偏疼大哥,母親心疼二哥,起碼爹爹倒是拿我當寶兒的。”
不過,對於那拉淑嫻的表示,容嬤嬤還是聽懂了,也能夠瞭解主子的顧慮。畢竟,她的主子現在是榮國府的大太太,而非高貴不凡的一國之母。
“甚麼?!政兒要休了王氏?!”
但是賈政忽視了一件事兒,賈赦打小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他的玩鬨時候就算再多都跟王夫人冇有一文錢的乾係,哪怕長輩奉求他帶著親戚家的mm,他嘴上應的好好的,轉頭保準一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也是以,賈政不管如何說都在小時候跟王夫人說過幾句話,而賈赦則一個字都冇有,他非常嫌棄統統的小丫頭電影。
那拉淑嫻心中納罕不已,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同賈敏說著話。
王子勝親身將賈政再度送回了工部,看著他入了內,這才帶著一臉的嘚瑟道:“走,我們去悅心樓!”嗤笑一聲,又向身畔的貼身小廝道,“你說他賈政賈二老爺是不是腦筋有病呐?好好的酒樓不去,整日裡就曉得品茶讀書,傻了吧唧的,還真當本身是個玩意兒了。”
“母親,您說甚麼呢?女兒怎會怕過了母親的病氣?”伴著說話聲,一個十七八歲麵龐姣好的少女走進了閣房,不是旁人恰是賈母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兒賈敏。賈敏快步走到賈母的床榻前,仿若完整未曾瞧見一步之遙的那拉淑嫻普通,隻伸手捂住了賈母的手,麵露悲切語帶體貼的道,“這好端端的,母親怎就病了?但是夜裡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