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拉皇後帶著容嬤嬤貴氣實足的走進了榮慶堂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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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們……大膽!”王夫人氣得都將近心悸了,渾身顫栗不說,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一副隨時隨地都能背過氣去的模樣。
那拉皇後輕笑一聲,並不籌算同容嬤嬤解釋甚麼,隻道:“容嬤嬤,你派小我去榮禧堂傳話,讓二老爺二太太搬出來。”
聽得金珠這話,容嬤嬤初時一愣,旋即倒是勃然大怒。啟事無他,倒是因著榮國府大太太張夫人病重,府中的管家權被二太太王夫人給奪了去。這也罷了,偏王夫人是典範的拿著雞毛適時箭的人,不說誠懇管家理事,卻到處同大房作對,單說張夫人每日的用藥,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條去她這兒取牌子,再去庫房那頭領藥。
金珠倉促跑進了屋,忙不迭的解釋道:“太太,方纔我攔了的,可她硬是衝要出去,實在是攔不住。”說罷,還不忘惡狠狠的剜了容嬤嬤一眼。
當下,倆人隻咬了咬牙也跟著上前,幫著容嬤嬤一道兒將王夫人房內的物件丟到門外。天然,貴重易碎的東西她們不敢丟,隻挑那些個略顯粗笨的椅子、腳踏之類的,可饒是如此,王夫人還是被氣了個倒仰。
容嬤嬤仍然麵無神采,哪怕現在是正中午分,她也能夠給人一種見到活閻王的感受。卻聽她冷著臉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榮禧堂原就不該是您待的地兒。”
現在尚不到晌中午分,容嬤嬤帶著倆老婆子趕到榮禧堂時,王夫人的陪房丫環金珠正喚人擺飯,見著容嬤嬤,金珠皮笑肉不笑的道:“喲,這不是大太太跟前的張嬤嬤嗎?嬤嬤這是替大太太支牌子取藥的?”
“哼,哪來的小賤蹄子,長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是個狐媚子樣兒,隻叫你主子把眼招子擦亮了,免得一個不留意兒就讓你爬了主子爺的床!”容嬤嬤噴了金珠一臉的唾沫星子,旋即一頭闖進了位於榮禧堂東麵耳房的王夫人住處。
容嬤嬤領受這具身材不太小半日時候,固然具有著原主的影象,可用起來卻不是那麼矯捷自如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在言行舉止上出了不對,叫那拉皇後看出了馬腳。幸虧,並不是統統人都有那拉皇後的眼力勁兒,起碼麵前這個金珠並未曾發覺任何非常。
喚人傳話明顯是行不通的,容嬤嬤倒是照辦了,可惜傳話的人隻進了榮禧堂將話兒奉告了榮禧堂裡的一個小丫環,連正主兒都未曾見到,便灰溜溜的返來了。而究竟上,□□底子就未曾傳到王夫人耳中,隻因聽到話兒的人權當是傳話的人得了失心瘋。
這讓二房搬入榮禧堂乃是賈母的號令,甭管在不在理,起碼在榮國府內,賈母就是天。
可明顯,那拉皇後說的並不是這事兒。
“容嬤嬤,你可知榮國府裡的蹊蹺事兒?”
那拉皇後是今個兒拂曉時分忽的醒轉過來的,最後她還未曾立即回過神來,隻因最後一幕清楚就是在冷宮裡被兩個小宮女冷嘲熱諷。她不怪那倆小宮女,會淪落到去冷宮裡服侍人的,原就是很不幸,何況她很清楚,若冇人授意,小小的宮女是決計不敢苛待她這個堂堂大清國的皇後孃娘。
從皇後到一品誥命夫人,這裡頭的落差還真不是普通般的大,幸虧,她樂意。
動靜傳到那拉皇後耳中,她隻微微一笑,輕飄飄的道:“既不肯意搬,那容嬤嬤你就去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