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能夠不在乎賈政的宦途,可一戶人家如果出了個戴罪之人,那全部榮國府乃至連帶全部賈氏一族都要跟著一塊兒不利。在看到賈母懵圈的神情,以及賈政生不如死的模樣後,賈赦認命的去王家周旋此事。
“嗯,老爺您也多吃點兒。”
可不管如何說,榮慶堂還是得去,賈母還是得見。
會聽你的纔怪!賈赦不屑的撇了撇嘴,腳步愣是冇有半分停頓的分開了榮慶堂,外頭的香車還等著,賈赦讓那拉淑嫻坐上香車,自個兒則一個勁兒的催促從速走人。隻半晌工夫,倆口兒並丫環婆子便消逝在了巷子絕頂。
“張氏,我讓你坐了嗎?”賈母冷不丁的開口道。
她不肯,也不想看到那一幕。
這檔口,賈赦倆口兒來了。
“我的爵位也是父親給的。或者你是想讓我提示你,你父親一樣也是我的父親?”賈赦挑眉,一臉的諷刺。
“彆管老太太,天大的事兒吃飽了再說。”聽著丫環傳來的動靜,賈赦連個眼神都未曾恩賜,隻獨自吃著喝著,還不忘勸那拉淑嫻多吃點兒,美其名曰,吃多了好生養。
王夫報酬賈代善守孝三年,便是合適了“與更三年喪”。莫說她本人並無任何惡習,縱是真的犯了七出之條,賈政也毫不能將她休棄。若真要強行休棄,賈政宦途儘毀,且極有能夠開罪入牢。
是以,在出聲製止了兩個兒子的辯論後,賈母冷著臉命倆人都坐下。對於這個號令,賈赦和賈政倒是都服從了,隻是卻彆離坐在了賈母下首的擺佈兩邊,一副老死不相來往的模樣。至於那拉淑嫻,則是順勢跟著坐在了賈赦的身畔。
七出之條: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有惡疾、多言、竊盜。
動靜傳到東院時,賈赦和那拉淑嫻已經美滋滋的吃上了晚膳。彆看榮慶堂那頭鬨得雞飛狗跳,可究竟上,除了榮慶堂以外的其他處所,還是一派安好寧靜。起碼,東院這塊兒完整冇有遭到任何影響。
可惜的是,論嘴皮子工夫,賈政至心比不上賈赦。
“見過老太太。”
榮慶堂裡,賈母左等右等都不見賈赦倆口兒趕來,倒是等來了珍珠弱弱的扣問是否要擺膳。賈母今個兒生了一天的悶氣,那裡還吃的下去。至於賈政,他倒是能吃下去,可臉頰腫的跟個豬頭似的,一開口就疼得慌,更彆說咀嚼東西了。是以,這對母子倆隻咬牙切齒的等在廳裡,各自轉著心機。
“您不會害我,可您明顯更在乎二弟呢。不像我媳婦兒,她最在乎的人是我。”賈赦持續用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調調說道,“就像您說的那樣,我也不小了,誰好誰歹,我自看得清楚。行了,時候也不早了,老太太您從速歇著罷。淑嫻身子骨不舒坦,明個兒就不來給您存候了。”
“連我在喚你都不曉得,張氏你到底是有多蠢?”
“夠了!!”賈母終究忍不住開口了,她夙來更偏疼賈政一些,可說到底賈赦也是她的兒子,之前王家老太太臨走時的那句“兄弟鬩牆”讓她不由得盜汗漣漣。有些事情未曾被人點破時,尚且無知無覺,一旦被人點破,倒是驚得賈母幾乎魂飛魄散。